了許多。
愈然整日忙於工作,苑薇也積極投身於各種愛國運動之中。
二人雖不常見面,但共同的信念卻使他們的心貼的比任何時候都要近。
這日愈然下班後到了吳家,不巧苑薇還未到家,他便同吳興龍聊了起來。
吳興龍道:“現在局勢很不穩定,總統在野、下野不過一兩個月的事,誰也保不定明天會怎麼樣。過一天是一天吧。”
愈然道:“是啊!戰火不斷蔓延,弄的民不聊生。今天我來就是要同苑薇商量這事,也要請您參考參考。”
吳興龍道:“哦?什麼事?”
愈然道:“報紙上每天都要刊登前方的訊息,我想親自去作隨軍記者,不但能及時得到第一手資料,也能為國家出一份力,盡一份責。”
吳興龍沉吟了一會,道:“是個好想法。我支援你!年輕人是該為祖國貢獻力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麼!只是,我怕薇薇未必願意。”
愈然道:“我擔心的也是這個,所以今天特地來同她商量,希望她能諒解。”話音剛落,只聽
苑薇道:“什麼是我不能諒解的?”
吳興龍見她由門外進來,起身道:“你們慢慢聊,我瞧瞧你媽去。”說罷,向愈然點了點頭,轉身上樓去了。
苑薇在愈然身邊坐下,道:“我們劇社剛排演了一出革命戲劇,有空你也幫我們看看,改改劇本,好麼?”
愈然一口應了,道:“只管拿來,你的事兒,我還有不賣力的麼?”
苑薇笑道:“那先謝過啦,主編大人!對了,不是有事求我諒解麼,難不成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麼?”
愈然道:“哪敢呀!有你看著,我還不是老老實實,路不拾遺,目不斜視的。否則,還有命活麼?”
苑薇擂了他一拳,笑道:“量你也不敢。快說吧,到底什麼事?”
愈然原願本本地將自己的打算又說了一遍,末了又道:“其實隨軍記者很安全的,到處都有人照料、保護著,沒大危險的!”
苑薇一拍腿,道:“你去當隨軍記者我當然支援啦,怎麼回阻攔呢?其實我也正想報名參加文工團,到抗戰第一線去鼓勵戰士們,去把革命的火種撒播到全國各個角落。”說著,臉上浮起一層幻想的美麗色彩。
繼而,撫摩著愈然的臉,又將自己的臉貼上去,相互摩挲著,不無感傷地道:“只是一想到要和你分離,而且不知何時才能見面,我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愈然捧起她的臉,柔聲道:“會有那麼一天的。我們為了理想而奮鬥,雖然人分開了,但心卻總是向著一處的。相信我,總有一天,戰火熄滅了,我們能更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苑薇點著頭,兩行熱淚無聲地滑落。她由脖子上摘下一個金鎖片兒,替愈然掛上,道:“這個金鎖片兒是我出生的時候由廟裡求來的,原本是金銀一對,現在你作隨軍記者要在戰場上跑,不比我在後方演戲來的安全。你帶著金鎖片兒,討個吉利。也常看看,記掛著我。我就帶著銀鎖片,哪怕天涯海角也和你湊成一對。”
愈然把那帶著愛人體溫的金鎖片放到唇邊吻了吻後,貼著胸膛藏好,道:“謝謝你,苑薇。我沒有什麼貼身信物能贈予你,就請收下我的心吧!願你無論身在何處,都能聽見它的跳動,感受到我對你深深的思念。”
苑薇止不住湧出的淚水,哭倒在愈然懷中。
二人緊緊擁抱在一塊兒。
患難中的愛情啊,往往能體現出奇妙的力量,賦予人無邊的勇氣與深厚的感情。
一切敲定之後,苑薇去向之涵辭行。愈然怕觸景生情,找藉口避開了。
苑薇見了之涵,二人拉了一會子家常後,道:“之涵,其實我今天是來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