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卻不知從何辯解。如今已經死無對證了,秦國若是硬要將屎盆子扣在燕國的頭上,他也是無可奈何。心中最擔心的自然是燕秦聯盟的關係受到影響,若是失去了秦國這個強大的盟友,燕國的處境必然更加不堪,只能完全投入趙國以此抗衡近在咫尺的強齊。
沉吟了許久,姬職只好滿臉苦笑的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無用了,但請涇陽君你不妨想想,刺殺你對我們燕國有任何好處嗎?就算我想行刺你,也不會蠢到用自己侍衛在趙國的地盤上行刺。”
涇陽君卻又是一哼冷哼,滿臉乖張的說道;“我怎知道你是何想法,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我回國後必然一一稟告母后和王兄,我想他們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姬職的臉色十分難看。如果涇陽君回國後是如實稟報,那他倒是沒有什麼擔心,因為依照羋太后的精明,必然不難看出此事有詐。可是依照涇陽君的性子定會添油加醋誇大一番,如此羋太后想不相信都很困難了。
就當姬職一籌莫展時,那名趙軍統領卻忽然向他躬身道:“燕王,我看這人可能並非是你手下的那名侍衛。”
姬職一愣,心中雖然有些不信,但卻仍然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你此話是何意思?”
“卑職從軍前曾遊歷四方,對民間的一些流派多有了解,知道有一類人精通易容之道,一旦易容,不論是身形還是言語都是唯妙唯俏,即便是最為親近的妻子也未必能夠分出。如此想來你這名侍衛可能是被人假冒了。”
此話一出,連趙信都興趣十足的望向這名錶現不凡的趙軍統領,心想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會臥虎藏龍藏著如此人才,不但武藝不弱,見識也如此廣泛。
趙信想到這裡不由細細的打量了那統領一番,只見他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面容微黑,相貌倒是尋常至極,只是眉目間頗有些風霜之色。唯一出眾些的就是他的目光清明,看上去就是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態。
一旁一名燕人已經驚呼道;“定是如此,我說怎麼回事,老三這幾天都不太尋常,話也不多說,每日只是回房睡覺。”
姬職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喜色,忙問道;“當真?”
那統領如實點頭道;“千真萬確,卻有此事。”
涇陽君卻在一旁冷笑道;“你們演的真像,你以為本君是三歲小孩嗎,會相信如此無稽之事。”
那統領見涇陽君不信,也不以為怒,只是微笑著上前蹲在那刺客的屍身前。細細的打量著刺客的臉,忽然伸手探向那人的臉頰。
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他竟然生生才從刺客臉色撕下來一張麵皮,而麵皮之下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那統領搖了搖手中的麵皮,望向涇陽君道;“君上,易容術是上古流傳的一門秘技,據傳精通者能透過殺死對方撕去其麵皮,然後偽裝成那人的模樣。原本我也以為這些是山野村夫的無稽之談,沒想到今日卻機緣巧遇碰到此事,當真難得呀。”
涇陽君望著那麵皮,心中倒是信了七八分,可面上仍然做出一幅不屑一顧的樣子,哼了一聲將頭擰了過去。
那統領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又望向姬職,目露詢問之色。
姬職一直目露驚色的看著這趙軍統領出人意料的舉動,眼神中又是驚愕,又是欣賞。待見他轉頭望向自己,便對之一笑,又上前來到涇陽君面前,正色躬身道:“不管怎麼說,我燕國都有失查之罪,讓刺客混進了使團中,累的涇陽君幾乎為其所害。寡人在這裡代表燕國,向涇陽君謝罪了。”
說完便要躬身行禮,涇陽君終於被燕王的誠意打動,連忙伸手扶起他道;“刺客之道本來就防不勝防,更何況還是如此高明的刺客。錯不在你,燕王不必自責,剛剛本君情急之下說的話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