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琴樂這種東西,未必要通理之人才能成為知己,重要的是傾聽之人的心境是否高雅,而不是曲目的高雅。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同樣的曲子在不同的人耳中所感悟的都是不一樣的。”
那青衣少女嗤之以鼻道;“那你說說,你聽此曲聽出了什麼?”
趙信故作沉吟狀,思慮了一會才沉著的說道;“我想我是從他的琴聲中聽出了寂寞,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青衣少女一愣,面色有些怪異的看著趙信,頓了頓又冷哼了一聲,正與出口相譏。卻見冉敏緩緩點頭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曲高和寡,知音難覓,這首‘高山流水’,奏的卻是是高處不勝寒的寂寞。鍾子期死,伯牙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琴,以為世無足復為鼓琴者。”
說完看著趙信,微笑著說道;“看來你說有些道理,重要的是傾聽之人的心性。若是心境想通,即便不通音律也一樣能引以為知己。”
趙信心中覺得好笑,心想這些附庸風雅的人大多都自恃清高,看那個琴師滿臉滿臉愁苦的樣子,能不寂寞嘛。心中雖然這麼想的,臉上卻點頭笑道;“正是,若是心境不通的話,即便精通音律,也不過是對牛彈琴。”
說道“對牛彈琴“四個字的時候,趙信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撇向那青衣少女,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那青衣少女頓時大怒,叉著腰指著趙信氣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冉敏一時莞爾,忙上來拉住她勸道;“好了好了,不要跟他一個臭男人一般計較。”
說完有佯裝生氣的瞪著趙通道;“你不是常常自詡君子嗎?怎麼還跟我們小女人逞口舌之利,還不快跟她道歉。”
趙信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對著那少女道;“對不住對不住了,我說的可不是你,你別想得太多,我這就跟你道歉,可以了吧。”
那青衣少女見趙信竟然如此聽冉敏的話,倒是一愣,旋即扭過頭去哼道;“誰稀罕。”
冉敏微笑著握住她的手,看著趙通道;“這是我的好友郭踝兒,他是郭槐郭大夫女兒。”
郭槐是中官大夫,長的是司空右職,倒也官位不低,趙信自然不會不認識。便點了點頭,看著郭踝兒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哦,原來是郭兄的愛女,果然生的端莊賢淑,溫婉可人。”
趙信和這郭踝兒年紀相仿,卻偏偏裝出一副長輩的模樣,說的話明著是在誇獎,這郭踝兒哪裡會聽不出趙信這是在諷刺他不夠端莊賢淑,溫婉可人。頓時大怒,咬牙恨恨道;“無恥之徒,我和你拼了。”
說完揮起拳頭就要打去,冉敏連忙拉住他,趙信倒是不怕,心中反而大感有趣,得意洋洋的說道;“來吧,你以為本少爺會怕了你不成。”
見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像鬥雞一般劍拔弩張,冉敏又是覺得好氣,又是覺得好笑,好不容易才拉住了暴怒下的郭踝兒。郭踝兒氣鼓鼓的瞪著,神情說不出的可愛,又看著冉敏皺鼻道;“這就是你的說的趙家小子,真是讓人覺得可惡,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趙信在一旁豎起了耳朵,睜大眼睛望著冉敏。
冉敏卻是大窘,沒想到她會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種不知羞的話,連忙拉住郭踝兒,生怕她繼續說漏嘴。郭踝兒撇了撇,也不再多說了,只是在一旁氣鼓鼓的瞪著趙信。
冉敏臉頰微微發燙,強自鎮定下來看著趙信問道;“對了,還沒為問你,你是碰巧路過還是特意來找我。”
趙信澀然道;“都有吧。”
冉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道;“那你來找我有是什麼事情?”
趙信探頭張望了四周,最後目光落在郭踝兒的身上,也不說話,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那郭踝兒衝他翻了翻白眼,衝地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