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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雍正高居座上,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見姬尚前來也不上前迎接,只是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眾人。

“參見主父。”趙信翻身下馬,飛快單膝落地行禮道。身後的趙軍也隨著動作齊整的下馬,高聲互道。

姬尚面色一滯,雖然心中滿是不情願,卻也只好緩緩的跪了下來,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參見主父。”身後一片中山大臣也亂哄哄的隨之跪下。

趙信卻未說話,只是看著他,許久面色才露出笑容,指著大座下放右側的一個小座位笑道;“寡人在帳中設定此座等候中山王已經多年,今日方得以實現夙願,當真令人感慨。”

“中山王請座。”趙雍一伸手,指著那座位道。

姬尚面露苦澀,卻也知道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好緩緩向前,坐下了座位。

“中山王你與我趙國為敵數十年,今日倒也是難得見面。只是不知道當初你們中山為何咄咄逼人,趁著趙國孱弱時盡情欺凌,可曾想過今日的惡果。”

姬尚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趙雍竟然說出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心中頓時緊張萬分,連忙從桌上站了起來,張嘴正欲請罪,司馬喜歡卻上前一步,沉聲道;“主父如今逼問,當真可笑。昔日趙國和中山國便如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我亡,中山攻打趙國又何過之有?”

趙雍淡淡一笑,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喜,臉色上露出了些許無奈,苦笑道;“司馬相你到是好生維護中山王。”

司馬喜正色點頭道;“正是,我既為中山相邦,自然以中山王為主公。”

“我王既已歸降趙國,不知主父將如何安置我王?”

趙雍淡淡的看了司馬喜一眼,面色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靜的說道;“那你想我如何安置?”

“昔日武王伐紂,功滅商朝,卻按照禮法將紂王的兒子武庚封於殷,以供奉其宗祀。這便是孔夫子所言;‘興滅國,繼絕世’,即便消滅了別國,也要儲存宗祀。所以我懇求主父你封我王為中山君,以延續香火,世襲罔替,永不相負。”

趙雍看著司馬喜,許久才開口緩緩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那好,我不但封他為中山君,我還仍然儲存他中山王的稱號,與樓煩林胡二部並列,受封膚施,這樣你可滿意?”

此話一出,一眾中山人皆是大喜,姬尚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司馬喜,恨意卻少了幾分。司馬喜彎下身子,道;“多些主父厚恩,臣代表中山國上下感念恩德,今後必定效忠趙國,絕無二心。”

以姬尚為首的一眾人紛紛謝恩,趙雍卻充耳不聞,只是望向司馬喜,仍然問道;“如此你可滿意?”

司馬喜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有些慘然,望著主父,又望了望面帶感激的姬尚。仰天深吸一口氣,忽然向姬尚拜道;“王上,這些年來你對我信任有加,將國事盡託付於我,我卻不能為中山做半分有益的事情,反而處處出賣中山利益。我愧對大王的信任,是為不忠。”

隨即又轉頭望向趙雍,平靜的說道;“主父,你待我如同手足,司馬喜對你也視為知己,可我卻為了一己之私,央你答應封王於外,給趙國留下後患,如此是為不義。”

“我母親臥病在床,身為兒子我卻不能侍奉床前,就連她最後一面都未曾見到,如此是為不孝。”

司馬喜說道此處面帶微笑,又道;“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留在世間又有何用。”

這是趙雍已經察覺出了不對之處,正要上前,卻忽然間司馬喜拔出袖中的匕首,狠狠扎向胸口。待上前扶住時,已經晚了。

“你這是做什麼!”趙雍赤紅著眼,對他狂吼道。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要什麼都可以,哪怕這中山不要了就是,你這是做什麼!”

司馬喜靜靜的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