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關係,韓信和廉頗的交情倒是瞬間拉近了許多。
閒聊了一會,待知道趙信竟是宗族,父親正是當朝內史,廉頗夫妻二人愈發顯得看重於他。
這頓飯倒是吃的其樂融融,只不過後半夜趙信要當值,要早點回去安寢,所以飯後就也沒停留,向二人告罪後便離去。
此時才剛剛入夜,馬邑的市集顯得熱鬧非常,人來人往的川流不息。趙信暗自慶幸沒有騎馬前來,否則在市集這裡定然舉步維艱。
既然不趕時間,趙信也就隨著人流在市集裡慢吞吞的走著,不時張望著四周看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忽然間前面一陣喧譁,遠遠的就一大群人圍著,心中好奇,便也跟著擠進去人群。
只見人群中間正圍著三人,一箇中原男子,兩個胡人少女,正在那拉扯著爭吵。趙信聽了一會才聽明白了,原來那兩名胡人少女說那男子偷了自己的錢袋,那男子卻反咬一口說這兩個女的是騙子想騙自己的錢袋,三人正在那為這個吵的不可交開。
那男子約莫三四十年的年紀,長的尖嘴猴腮,言行舉止也輕佻無比,和那兩名少女爭持的時候也不慌不忙,反而笑眯眯的不時逗弄她們。至於那兩名少女,一名年紀大些,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另外一名和趙信年紀相仿,十三四的模樣,臉色稚氣未脫,正氣紅著臉在那大聲的說著話。二人俱都是一身胡服打扮,中原話說的也不是太流利,在那男子的嬉笑聲中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而且翻來覆去的就那幾句。
趙信一看三人模樣便猜到了誰是誰非,不過到沒那麼多閒心管這種事情,正想離開,目光卻落在了那名年紀小的少女臉上,忽然心中一動,不禁停下了步子。
這女孩子長相併不出眾,面色微微有些黑,身形也比同齡的女孩子瘦小許多,身材幹癟,毫無女性的豐盈美,只是一雙眼睛甚為明亮,猶如碧波秋水。趙信忍不住停住了步子,忽的想起來了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冉敏,想著她明亮的眼神和嘴角的笑容,心中久未撩動的心沒由來的一陣攪亂。
那男子見二名少女並不擅長言辭,被他說的幾乎是啞口無言,心中頓時得意萬分,愈發肆無忌憚起來。而圍觀的基本上都是趙人,見胡人少女受欺負,到也沒人願意為她們強出頭,只是圍著當是看戲。
那年紀小一些的少女氣的滿臉通紅,指著男子的鼻子說道;“你們中原人怎麼都這麼狡猾,我還聽別人說中原多麼多麼好,我到一點不覺得。”
此話一說,趙信不禁暗叫不好。果然,身旁圍觀的趙人頓時譁然,紛紛指著那少女說罵。那男子見狀更加得意,竟笑嘻嘻的伸出了手朝著少女的臉蛋摸去,嘴裡不乾不淨的淫!笑著;“爺的好多著呢,要不現在讓你嚐嚐,一定讓你欲仙欲死,今生不願再離開爺了。”
手還沒伸過去,忽然覺得手臂一緊,隨即劇痛傳來,卻看見一個少年抓住自己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是什麼人,敢管爺。。。。。。管我們之間的事情。”那潑皮正欲開口大罵,卻赫然看見這人身上穿的騎軍中所制的精良內甲。他技術不行,眼光卻是極好,知道此人絕非他能隨便得罪的,生生的把後半句話嚥了進去。”
“拿來。”趙信伸出了手,亮了亮腰間的佩劍。那潑皮不敢不從,只好將錢袋交給了趙信。
趙信墊了墊錢袋。張口問他;“這裡面有多少錢,你可知?”
那潑皮支支吾吾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那名年紀小些的少女已經張口喊道:“我知道,有二十六個刀幣,還有些金稞子,這都是我隨身帶的東西。”
趙信捏了捏錢袋,狠狠的瞪了一眼潑皮,低聲喝道;“滾。”
那潑皮還欲狡辯,卻眼前一花,趙信的佩劍已經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淵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