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卻沒想到他會說話說的如此直接,讓他慌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開口問道;“燕王,你對我根本就不瞭解,如何知道我有大將之才,如此輕易將舉國託付,你是否有些太過輕率。”
姬職笑了笑,面色從容道;“我相信我的直覺和判斷力,我從你身上能感覺出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上將軍之才。我相信當年齊桓公第一次見到管仲時,吳王闔閭第一次見到伍子胥時,必然也是如我今日之心情。”
“請樂兄相信寡人的誠意,我既有心求賢,必然終身不負。”
樂毅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多些燕王厚愛,只是我母親扔在趙國,如今年事已高,又眷戀故土,恐怕不願意再次受舟船之苦。”
樂毅雖然拿出了母親作為藉口,其實內心深處卻想到了另外一個拒絕的理由。如今趙國國勢如日中天,主父又是識人用人之人,自己若是盡心辦事,必然會引起主父重用,憑藉自己的一身才華,成就定不會低,又何必捨近求遠跑到貧苦燕國去。
姬職聽罷樂毅的理由。不由露出了深深的失望,沉默了許久才強笑道;“既然是為了孝道,那確實自然。不過樂兄你我雖然不能成為肝膽相照的君臣,但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你說呢?“
樂毅面露感激之色,深深一拜道;“這個自然。”
第一百一十一章 殺機畢露(七)
秦國使團的營地出了如此大事,趙信自然不敢隱瞞主父,連忙令人抬著那刺客的屍體,匆匆趕往信宮求見主父。
主父此時正在宮中與樓緩用膳,聞言一驚,連忙召趙信進偏殿詢問情況。待聽到涇陽君只是受了點驚嚇,人並無大礙後,趙雍這才放下心來。
要是涇陽君暴斃在趙國,那無論此事是何人指使,趙國都必然難以脫得了關係。要知道涇陽君是赴約前來趙國陪都信都朝會的,自然安全保障也是由趙國提供。朝會上的賓客若是出了事情,於情於理趙國都必須要給個交代,否則就會使失信於天下,今後誰還敢來趙國會盟。
趙信也是暗暗捏了把汗,幸好鬼使神差下自己被燕王邀著去了秦人營地,否則那刺客若是的得手的話,他這個羽林都尉和韓勝這個郎中令必然難辭其咎。丟官是小事,就怕趙國迫於秦國的壓力將他們作為替罪羊交了出去。
自己雖然極得主父寵信,但政治畢竟是政治,趙信不會天真的到以為主父真的會為了保全他的性命而冒著得罪強秦,進而失信於天下的風險。
趙雍盯著地上那刺客的屍體,沉吟了許久,這才揮了揮手下令道;“抬下去,令仵作檢視,立刻將結果報來。”
“諾。”數名趙國侍衛從門外湧入,小心的將地上刺客的屍體抬走,走時又刻意的們關上,只留下主父和樓緩趙信三人在屋中。趙信見主父和樓緩似有秘事相商,便躬身緩緩倒退,也想告退。卻被主父伸手攔下,道;“你留下。”
趙信低頭小聲應命,心中仍然有些後怕。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目光飛快的掃過主父臉色,見他臉色似乎並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趙雍望向樓緩,沉聲問道;“你怎麼看?”
這次出事是在秦國使團內,而樓緩畢竟當了這麼久秦國的相邦,對秦國的情況自然十分了解,所以趙雍首先問的就是他。
聽到涇陽君被刺,樓緩倒是吃驚不小。雖說他昨日已經像涇陽君提出了辭呈,請他回國後代為交給秦王。但終究在新的秦相沒有任命前,他樓緩仍然是秦國名義上的相邦,若是涇陽君出了事情的話,樓緩心中也會不安。
待聽到主父問他,樓緩這才忙定下心神,仔細思慮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主父,依臣愚見,此事到似一場處心積慮的政治刺殺。”
趙雍眉頭皺起,沉吟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