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十分厲害,不如先生吹奏一曲,也好讓小女子見識一番!”
說話間,白蘭香將手中的白玉洞簫朝雲飛遞了過來。
接過對方玉簫,雲飛笑道:“豈敢,在白小姐面前談吹簫,在下自愧不如,又豈敢班門弄斧呢?”
話從口中說出,雲飛卻突然絕得自己與對方談這話題著實有些怪異,這吹簫二字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有些彆扭呢?雖然此簫非彼簫,但跟一位美女談論這般問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同樣的感覺,白蘭香也是雖然在腦海中閃爍出來,她自然對中國古典文化情有獨衷,又豈麼不知在古代,某些閨房密事中一些隱晦詞語的稱呼,想到此處,只是瞬間的功夫,她的小臉像如火燒雲一般,紅雲迅速遍佈到了她的玉脛之上。
不著痕跡的轉過身,白蘭香故作鎮定道:“雲先生又何必自謙呢?莫非是看不起小女子,故而不肯賞臉麼?”
聽對方這麼一說,雲飛卻實在沒有推拖的理由,將手中玉簫拿至面前,感覺玉簫之上的絲絲清涼,他卻是突然問道:“白小姐,這簫你應該經常有吹的吧?”
經雲飛客觀一提,白蘭香才突然想起來,這白玉洞簫乃是自己最愛之物,平日幾乎從不離身,自然經常有吹,且不說別的,就在剛才,她還吹過,現在她又主動讓對方吹,豈不是是接接吻了嗎?而且還是自己主動要求的,這樣子,又與那主動索吻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此處,白蘭香更是覺得渾身像是被火烤一般,**辣的,渾身燥熱莫明。然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要回玉簫,因為如若真是那樣,豈非說明自己做賊心虛嗎?
雲飛也不過隨意一問,在在對方胡思亂想之際,他已經將玉簫放至唇邊,玉簫之下,似乎還有淡淡的白蘭清香,略一遲疑,雲飛也終是開始演奏起來。
低沉的音符從簫空中輕盈的飄出,彷彿是一個個活著的精靈,活躍在空氣裡,迎風而舞。只是一個呼吸間的功夫,便輕易征服了在場的三位女性!
梅花一弄戲風高,薄襖輕羅自在飄。半點含羞遮綠葉,三分暗喜映紅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痴。
梅花三弄喚群仙,霧繞雲蒸百鳥喧。蝶舞蜂飛騰異彩,丹心譜寫九重天。
雲飛所吹之樂,正是古曲《梅花三弄》隨著寬厚的前奏響起,飛飛揚揚,如同滿天飛雪自天而降,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雪地寒冬。行至中途。笛音忽而高昂,有如一剪寒梅迎風雪。面對冷風暴雪的侵襲,搖擺之中煢煢孑立。
白蘭香三人,只覺得自身彷彿置身於塞外、置身於冰天雪她之中、眼前就有一株潔白的梅花。
傲雪凌霜、高潔不屈!不知不覺間,白蘭香忘記了那絲羞澀,漸漸沉迷於雲飛的簫聲之中,某一刻,她長袖揮灑,潔白的衣襟無風而起,伴隨著雲飛悠揚的音樂,在場中開始翩翩起舞!
旋舞中白蘭香忽的收了衣袖,露出潔白如玉的纖手,柔若無骨的划動著,柔軟的腰肢更如風擺柳,慵弱的身子似醉似睡,猶如墮入了夢中一般……
長眠是死,短眠是夢,明眸下一切煙消雲散……
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翠笛,雲飛靜靜的吹著笛,輕風帶起衣袂飄飛,而他身前的白蘭香更如臨凡仙子,兩人搭配成一副絕美的畫卷,從未想過兩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完美……
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