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呆了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受不了了。
容靳修看著蘇櫻皺眉。
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身上的毛衣脫了下來,直接給蘇櫻套上。
其實容靳修也穿的很少,他洗完澡穿著格子襯衫睡衣,可能因為出來,上面隨意套了一件藍色的開司米線衣。
現在他脫下來了,裡面就剩下一件薄薄的睡衣了。
蘇櫻不肯穿:“你自己穿的這麼少逞什麼英雄啊,我可不希望你因為我感冒。”
容靳修卻強行將毛衣給蘇櫻套上,不容她反抗:“我是男人,扛得住。”
莫名的,蘇櫻心裡湧上了一股淡淡的溫暖,比身上的這件毛衣還要暖和。
容靳修的毛衣很大,她坐在那裡,都能將她的膝蓋包裹住,線衣上有淡淡的清香,有點像剃鬚水的味道,又有點像沐浴露的味道。
總之讓人很安心,很暖和。
“那個,我們難道真的出不去了。”
“你放心,明天是週日,琴姨會派人下來清掃酒窖,一早就會有人下來。”
蘇櫻還是垂頭喪氣:“還真的要等到明天早上呀。” 前些日子,周律師來找過她,將股份轉讓書的檔案交給了她。
周律師常年在國外,並不知道蘇櫻跟容靳修已經分開的事情。
檔案也是先送到老宅,後來容靳修找人送過來的妲。
蘇櫻打電話過去,說不要窀。
容靳修說:“這股份沒辦法贈送和轉讓,你不要這協議,但是這股份還是在你的身上。並且,以後的股東大會,你每次都要參加。”
他們又吵架了,如果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對話,她都沒有溫柔對他。
蘇櫻看著那協議書苦惱,有了這個東西在,就好像跟容靳修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就有理由不停地找她。
陸成灝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了坐在桌前發呆的蘇櫻。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來老太太真的將這股份轉讓給你了,據我所知,容靳修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而已。”
蘇櫻苦惱的說:“這東西我不想要。”
陸成灝點頭:“他無非想拿這個牽絆住你。”
“可是,這股份裡面有一條,不能轉讓和贈送。”
陸成灝坐了下來,細細的將條約看了一遍:“條約只說不能轉讓和贈送,沒有說不能收購,我們先將股份抵押給第三方,然後透風給容靳修,讓他以一個象徵性的價格收購回去……”
蘇櫻說:“成灝哥哥,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吧。”
陸成灝說:“好,到時候你籤個股份代理協議書,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
————
夜色深沉。
這是蘇櫻在國內的最後一夜了。
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這套公寓的傢俱幾乎也都賣了,到處都空蕩蕩的。
她索性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去了陽臺。
陽臺上有個藤木鞦韆吊椅,是前陣子她自己買的,捨不得再賣掉,就當送給這棟房子的下一任主人了。
這藤木椅子跟容家老宅陽臺上的一模一樣,也只是外形一樣,老宅的那個貴了許多。
蘇櫻將整個人窩了進去,整個人像是縮排了一個蛋殼,很有安全感。
蘇櫻的陽臺對著一個極大的人工湖,圓圓的月亮倒映在水中,透著薄涼的光。
靜謐而又安寧。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默默的想起他。
她一直很剋制,只是剋制不住。
其實她不恨容靳修,一點也不恨。
容靳修這樣高高在上的名門貴公子對蘇櫻來說就是一個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