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面：若被查出偷用公款，凡情節嚴重者一概送至警察局，任由處置。”

眾人面面相覷，見之涵像換了個人似的，雖不失往日和氣，卻又更添許多威嚴，不容違抗，便紛紛點頭稱是。

之涵環視一週，道：“很好，既然大夥兒在這都應允了，今後就請照做。另外，今後家中每一分錢的支出都要仔細記在帳上，以備後日查用。領取費用時，需有我或是爹的允許，否則一概不支。付伯，這都要勞煩您了。”

付伯欠身道：“小姐言重了，這是我分內之事，本當盡心盡力。”

之涵微一點頭，又道：“林升，家中水電和電話的用度由你負責管理，支費。電話使用次數、名單統統記錄，月底交到我這兒，由我統一檢查。若發現有人還似從前那般由著性子用水、開燈，也一律報到我這兒，錢從他們的月錢中扣除。王媽、凝香，以後雨姨同我房裡胭花脂粉，首飾衣料等物，一概小心使用。凡要購買新樣，要報至帳房，切不可隨意。並且，每月每樣購買的次數若是多過兩次，也報到我這，酌情處理。”

幾人都應了，立在一邊。

之涵又望了林福，道：“福大廚，今後飯菜的拿捏還要勞您費心。今後全家合在一處吃，不再各自開火。每餐三菜一湯，兩素一葷，非有客人來訪，不加菜。若是有人嫌選單薄，也可以另貼自己的錢加菜。你們下人仍舊一鍋吃，我不多說。”

林福道：“照小姐吩咐。我見後院有幾塊空地，早先種過花，現在閒置著。不如用來種幾畦蔬菜，以後家裡不但可以省錢，還常有新鮮菜吃。”

之涵笑道：“虧你想的周到，就照你的辦吧！”

之涵下座，走至眾人中間，道：“你們在林家也做了這許多年，早是一家人了。如今林家有難，想必你們也略知一二，所以我們要同心協力，渡過這道關卡。現在世道混亂，我也不打發你們走，但也請諸位莫嫌我計較。總之，今後大家心裡惦記著就是了。”

林升道：“小姐，這話就是您不說，我們心裡還有不明白的麼？老爺和您平日待我們厚道，我們也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您放心，我們一切都照著您的吩咐辦！”

眾人異口同聲，齊聲附和。

王媽又道：“我說咱們的月錢每月也扣去兩塊。我們吃林家，住林家，也要知恩圖報哇！”

之涵見眾人體貼，感激不盡，心中一股熱浪湧動，只覺勇氣倍增，道：“好！我這先謝過大夥兒。月錢我暫且扣下，等今後光景好了，再加倍補上。既然我的心意都說明了，就請各散去做事吧！”

時至午時，林福來報道：“小姐，飯菜準備妥了，只是如今合在一處吃，不知該擺在哪裡合適。”

之涵道：“就飯廳裡用，往後那一處的桌子也不用徹了，我們用過後，你們也就在那兒吃，不用在廚房另設一桌了。”

林福應聲去了。

之涵叫過凝香道：“去請雨姨過去用飯吧！我自己過去就好。”

凝香立著不動，之涵道：“怎麼不去，還要我請你不成麼？”

凝香道：“怕是新奶奶聽了，又少不得我們的一頓罵。”

之涵道：“你只管去請人，其餘我來擔待。”

凝香這才應聲去了。

飯廳中，飯菜早以備好。之涵見是一盤蒜泥空心菜，一盤筍丁炒肉片，一盤西紅柿炒蛋和一盆菊花澇湯，葷素搭配，口味清淡，很合胃口，便點頭稱道：“福大廚，做的好！往後就這樣，夏天裡那些魚肉膩人，多些綠葉菜很好。”

林福得了稱讚，滿心歡喜，道了聲“是”，便下去了。

等了半晌，才見陳雨前扭動著腰肢進來。

之涵起身，道：“雨姨，請用飯吧。”

陳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