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蘇月懶洋洋地倚在榻上,手中翻閱著一本泛黃的書籍。她的目光並沒有完全集中在書頁上,而是不時停下來,凝視著那些陌生的繁體字。這些字有的還能認得出來,但更多的時候則需要依靠猜測才能理解它們的含義。
對於蘇月來說,閱讀這裡的書籍並不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然而,想要了解這個時空的種種事情,讀書似乎成了唯一可行的途徑。儘管如此艱難,她仍然堅持著,希望能夠從中獲取到有用的資訊。
正當蘇月沉浸在書中的世界時,桃子匆匆走進房間,稟報說道:“程姨娘來請安了。”
蘇月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問道:“她來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不必前來請安嗎?”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桃子輕聲回答道:“想必是因為二夫人的緣故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開始替蘇月整理衣裳和髮髻。
蘇月明白桃子所言非虛,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決定還是見見這位程姨娘。於是,她吩咐桃子儘快幫自己收拾妥當,便起身前往前廳。
蘇月來到前廳,只見程姨娘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她身穿一襲淡紫色的衣裙,面容姣好,只是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精明。 “妾身給三少奶奶請安。”程姨娘俯身行禮,聲音婉轉悅耳。 蘇月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在主位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程姨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程姨娘微笑著答道:“妾身聽聞三少奶奶近日正在研讀詩書,特意前來請教。妾身自幼對文學略有涉獵,不知可否與三少奶奶一同探討一番?”
蘇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程姨娘,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出來。坦誠相待,或許會更好一些。對於詩詞歌賦之類的藝術領域,實在慚愧,我可謂是一竅不通。甚至可以說,琴棋書畫這四項才藝,我沒有一項能夠精通。”
聽到這話,程姨娘一時間語塞,不知如何回應。沉默片刻後,蘇月接著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麼你可以離開了。在我這裡,並不需要請安這套禮節。畢竟,我不喜歡你,想必你對我也並無好感。如此這般,又何必虛偽地應酬呢?”
程姨娘顯然有些氣惱,忍不住質問:“三少奶奶,你對廚房有意見,為何不去與二夫人商議解決?你砸壞了廚房,能給自己帶來什麼益處呢?”蘇月未曾料到對方竟然真的是為了廚房和二夫人而來,但她並未驚慌失措。
她鎮定自若地回答道:“程姨娘,你只是一個姨娘而已,難道還想插手管理府中的事務不成?連我這個三少奶奶都不過問家事,你又憑什麼多管閒事呢?若是心疼你的姑母,你大可以前去探望她。亦或是請求你們衛國侯府出面為她撐腰,何必來找我麻煩呢?”
程姨娘心中暗自思忖著,蘇月似乎真的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是換做往昔,面對這樣的局面,她理應惶恐不安,生怕將事情鬧大,故而總是謹小慎微,甚至可能會試圖諂媚討好自己。然而如今,蘇月卻全然不顧及自己,彷彿視自己如無物一般。
對於蘇月這般不循常規、特立獨行之人,程姨娘感到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她只得帶著滿腔憤恨離去。當程姨娘與丫鬟雲芝行至庭院時,恰巧撞見燕燕抱著夭夭走進院門。程姨娘見狀,頓時心生惱怒,狠狠地罵道:“真是個馬屁精!”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程姨娘心中稍稍痛快了一些,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在燕燕面前失態了。不過,她並未在意這些細節,因為此刻她的心思全都被蘇月所佔據。她實在想不通,為何曾經那個膽小怯懦的蘇月會突然變得如此強硬,讓人無從應對。
然而現實卻是無比殘酷的,她心知肚明自己根本無法真正去尋求衛國侯的援助。要知道,與安寧侯相比,雖然他們同樣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