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甦掙脫不開，大概是今天她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差，很任性地想結束他們之間這種痛苦的拉扯。

明明她是那樣期盼著能再見到他。

&ldo;生氣，也許不過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看清過。&rdo;

她眼睛裡的痛苦跟脆弱太過明顯，叫他從她這句話裡聽出了一絲他一直所期待的東西，祁烈驀然一愣。

和盤托出的慾望在謝甦心裡劇烈翻湧，&ldo;五年前……我選擇跟他結婚其實是因為……&rdo;

&ldo;因為什麼？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是另有苦衷吧？&rdo;

謝甦突然語塞。

&ldo;我想你大概是忘了，那場爆炸之後，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就重新跟周旭京舉辦了婚禮。謝甦，一個月，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在我生死未卜的時候，在我躺在病床上靠著一堆儀器活命的時候，你卻跟另一個男人說著山盟海誓，生死不棄。&rdo;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那力道幾乎將她的骨頭捏碎。

第一次聽到他提起那之後的事情，她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情就這樣被擺在了面前，胸腔裡像是被人抽乾了所有氧氣，燒灼得厲害，連呼吸都是刀刮般地疼，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

&ldo;你現在要跟我說你另有苦衷？&rdo;他輕笑出聲，鬆開手，&ldo;好，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苦衷？&rdo;

因為呼吸不暢，謝甦整個人繃得像根弦，她久久，久久沒有說話。

&ldo;……對不起。&rdo;最後她聲音沙啞地擠出這句話。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針，精準無誤地紮在某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上。

祁烈臉色微僵，良久沒有反應。

最後祁烈還是沒有逼著她去跟丁薇見面，只不過將她送回來之後，接了個電話他就走了，然後又跟之前一樣，兩天都沒有再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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