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的確付出了很多,各種傷,各種苦,皆已承受過,可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他停頓了一會,又繼續道:“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心裡的痛楚才是最煎熬的。”
“你應該不清楚,我家曾經也是武將世家,我爹就是沈傅安。”沈南初偏頭看了一眼赫連故池,果不其然,他神色驚愕萬分。
“那你娘便是尚書府嫡女白君昭?”赫連故池訝然道。
沈南初點點頭,“你知道我孃親?”
“我阿孃提起過,是書塾之交,特別欽佩她的才華。”赫連故池回道。
沈南初雙眸頓亮,“那你們家知道當時禁軍圍府的事嗎?”
“這……我爹只曾說是皇帝旨意,絞殺叛黨。”赫連故池表情糾結。
沈南初瞭然,嗤笑出聲:“是啊,勾結叛黨,我家最終只留得個千人罵,萬人唾的罪名。”
赫連故池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只能用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他從父母口中得知,以前也有和他們家一樣的世家大族,沈氏,可是不知怎地,沈府一夜之間悄然落寞。
沒曾想沈南初就是當年沈氏血脈。
揹負這樣的身世,確實很痛苦啊……
“你回京後可曾見過樑王?”沈南初話鋒一轉。
赫連故池搖搖頭:“不曾。”
“不過……但是讓我想起,先前處理劉家案的時候,有位馬伕同我說若是想知道他背後的主人是誰,便讓我去尋他。”赫連故池蜷曲的手指抵著下頜。
緊接著笑了笑:“我到現在也還沒去找他過。”
沈南初蹙眉,若有所思道:“那馬伕可有什麼特徵?”
赫連故池遲疑道:“嗯……就是高高壯壯的,應是個練家子!”
“那應是梁王那邊的人,他身旁就有這麼一個高壯大漢,一會做馬伕一會是陪侍,身份變化莫測。”
“那他這是要引我過去見他的意思?”
“嗯,是他的慣用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