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來回轉動手中的銀簪,簪身比普通簪子還要粗,簪頭嵌著海棠花狀,怎麼看都只是一根普通的簪子。
這裡頭還能藏著秘密?
沈南初蹙眉,試圖將它掰成兩段,奈何它堅硬無比,連折下去的弧度都不曾有。
指尖掠過簪頭,觸碰到一絲紋理,沈南初手指一頓,就著那紋理摩挲,隨即輕輕轉動頭身。
“!”居然轉開了,小小的圓孔浮現在眼前,裡面藏著細小的捲紙。
沈南初心猛地一提,將它倒扣手掌,取出那張捲紙。
攤開卷紙,是一片空白。
沈南初提起紙邊一角,湊上燭火來回烤動,白紙上的字漸漸的顯示出來。
上面呈現四個大字,“另有玄機”。
這又是何意?
這根簪子,這張紙不就是玄機嗎?
沈南初面露疑色,思索著這四字含義,片刻後從暗格中拿出簪盒,又細細打量了一遍盒子的構造。
突然,目光停留在了底部的四個半孤狀的邊角,手指用力推開狐角,竟意外發現四個角里頭刻著四象的圖案。
大腦飛速運轉,想起了先前在東巷處理商隊頭領案的時候,提到過四方玉。
莫非,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聯絡?
據那些江湖人士所說,集齊四方玉,就能開啟星宿門,難道這扇門就是所謂的另有玄機?
這簪盒的主人也真是的費盡心機了。
沈南初握著簪盒的手緊了緊,不論如何也要解開這玄機,以慰那些死去的英靈。
皇宮,練武場。
蕭晏拉著長弓,一雙鳳眼微微眯起,視線緊緊盯著箭靶,驀地,箭矢離弦而出,一擊命中靶心。
“陛下威風不減當年啊!”黃僉連忙稱讚道。
蕭晏卻冷笑一聲:“光中一個靶心怎能夠看得出?”
又從剪簍裡抽出沉甸甸的鐵剪,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弓箭,“咻”地一下釘上靶心。
“又中十環!”
遠處計程車兵激動地報環數,崇拜地仰視臺上的帝王。
蕭晏唇角提起,欲要拉弓再射一箭,卻被匆匆趕來的侍衛打斷。
“陛下。”
蕭晏眉眼間細微地動了動,偏頭看向黃僉,黃僉立刻會意,接過他的弓箭,招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侍衛這才出聲稟報:“陛下,前兩日鎮遠侯在琳琅酒樓帶了一舞姬回了府邸,次日又將人攆出了侯府。”
這沈南初在搞什麼鬼,先前在朝堂上就演過一回風流浪子,這回還來?
“那舞姬什麼來歷?”
“原是金沙關將領的陪侍,差點死在戰場,被鎮遠侯所救,如今在琳琅酒樓營生。”
蕭晏瞭然一笑:“沈卿到底有多少風流債是朕不知道的。”
“為何被攆走?”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侍衛突然面色一紅,支支吾吾。
“是什麼?”
“好像是為了春風一度。”侍衛小聲回道。
只為春風一度,像他能幹出來的,蕭晏神色淡漠,心底卻開始盤算著沈南初婚配的事。
到底是政務繁忙,忘了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府中並無通房妾室,這不把人給憋壞了去。
不過,還有一件事……
“所以,還是沒查到那東西的下落嗎?”蕭晏面色不虞道。
“是,派的人都盯緊了,還是沒有進展。”侍衛顫巍巍回道。
那盒子裡到底藏著什麼,以至於讓沈南初找了這麼多年,當年那個人到底交代玉娘些什麼,處心積慮藏身藏物。
那人又知道了些什麼?
蕭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