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鎮遠侯府。
燭火闌珊,沈南初埋頭專心處理手中的事務,微暗的光亮照著他臉龐一側,稜角分明的俊容令人賞心悅目。
赫連故池邁著輕盈地步伐向他靠近,垂眸掃過書案上的摺子,眼中充滿疑惑,“彈劾你的?”
沈南初淡定點頭,“陛下差人送來的,習慣了。”
赫連故池:“陛下要讓你想辦法解決啊?”
沈南初:“嗯,小事一樁,不過是那些老頑固藉機拿我的身份大作文章罷了。”
赫連故池驚愕,“他們知道你身份了?”
沈南初擱筆,抬眸好笑地看著他,“沒有的事。”
“那又是怎麼個事?”
赫連故池順勢坐上案桌一側,歪頭問道。
沈南初笑了笑,牽過他的手放在手心裡揉搓,“前段時間,陛下不是加封於我?”
“哦,你是說這群人想把你趕去百越啊。”赫連故池眉眼含笑,“老頭們讓你少管閒事呢。”
沈南初無奈道:“陛下的旨意下得太早了,他自己都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麼一大堆事等著我呢。”
“我看你就是閒操蘿蔔淡操心!”
赫連故池扯了扯他的嘴角,“朝中又不差你一個能人,怎麼什麼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攬?”
“我看陛下這旨意下得正合時機,他本意應當是想讓你休息休息,誰料到你這般恪盡職守,事事親力親為,有你這樣的好下屬,陛下做夢都會樂醒吧?”
沈南初輕笑出聲,“為陛下分憂是作為臣子應該有的本分。”
赫連故池睨了他一眼,“收起你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這裡可沒有陛下,馬屁拍得不對。”
“那我拍阿池的?”
沈南初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到他的後臀,眼裡的笑意不言而喻。
“大可不必。”
赫連故池趕忙從書案上下去,轉身正對沈南初的視線,肅然道:“我是有正事找你的。”
見他一副認真臉,沈南初也收起逗弄他的心思,詢問道:“什麼事?靳朝陽還是葉稟添的?”
赫連故池眸光一亮,“你怎麼知道我說這個?”
沈南初:“這說明我們心有靈犀。”
赫連故池:“……”
“這些時日你不是一直在注意靳朝陽的動向?”沈南初慵懶地往後一靠,“那必然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才這麼一本正經。”
赫連故池呵呵笑道:“我看你好像都不怎麼意外,看來也是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吧?”
話落,抬手掐了一把沈南初的手臂,“你又派人跟蹤我!”
沈南初“嘶”了一聲,神情很是受傷,“我是怕阿池有危險。”
聞言,赫連故池一怔。
好幾回置身險地,沈南初都不在身側,這是把人嚇出陰影了吧。
未等赫連故池回過神,沈南初一把將人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嗓音低沉,道:“阿池,待事情一了,我也能時刻陪在你身邊了。”
赫連故池靠著他的胸膛,清晰地聽到身前人此起彼伏的心跳聲,他心悸一瞬,悶聲回道:“你上次也這麼說,還答應我去雲州城玩的,結果呢?”
沈南初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事不過三,這次一定做到。”
“如果做不到……”沈南初猶豫片刻,“那我就交由阿池隨意處置。”
赫連故池撇撇嘴,“行吧。”
“叩叩叩——”
“大人,屬下有事稟報。”
是無言的聲音。
“進來吧。”
赫連故池適時掙脫他的懷抱,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
無言推門而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