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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格局

屋內燭火熄滅,幔紗飄動,木榻咯吱作響,隔著屏簾傳來間間續續的沉吟聲。

赫連故池仰著頭嗚咽,青絲被汗水打溼,他神情恍惚,心中泛起點點漣漪。

“我也想看高高在上的沈將軍向我求饒的樣子。”赫連故池輕笑。

沈南初毫不留情地掠過他的脆弱點,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頭,急促地低聲呼氣,執行著這世間最曼妙之事。

赫連故池不悅地起身離去,離開那要命的罪魁禍首,淺淺對著他肆意戲弄,沈南初呼吸粗重,面色難耐,此刻只想泡在冰窖裡沉眠不醒,他憤懣地掐了他手臂一下,只覺心頭烈焰燃燒,又無可奈何。

他眼角發紅,微微咬著下唇,時不時眨巴著雙眼討身前人愉悅,儘管如此,赫連故池依舊傲氣地不下去,就想聽他求饒。

沈南初無奈,故作懵懂委屈的模樣,啞著聲求道:“求你……你忍心看我孤立無援的熬過這一夜嗎?”

赫連故池訕笑:“你知道的,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沈南初聲音低沉,骨節分明的手微微發顫,欲要伸手,卻被赫連故池一手甩開,“這就堅持不住了?”

話落,赫連故池玩心四起,剛接觸到萬惡之源時又緩緩離去,“說吧。”

半晌,沈南初終於開口:“哥哥求你……”他淚眼婆娑,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更勝一籌,赫連故池滿意地回應他的求饒,得了解藥般的沈南初釋放天性,天旋地轉間,化被動為主動,暴風雨急切來臨,不論赫連故池怎麼叫喚他都充耳不聞。

翌日,晨光透過紗窗照亮裡屋,許是光線刺眼,又或是餓了,小步月悠悠醒來,迷濛地睜開雙眼,咿咿呀呀地叫喊著。

赫連故池睡意朦朧,抬手拍打枕邊人的臂膀,聲音小而沙啞道:“去看看步月怎麼了。”

沈南初聽話地套上衣裳,扯緊衣襟,小心翼翼地靠近搖床。

小步月咬著指頭,口水都順著手指流到衣袖,看向沈南初的眼睛天真無邪,沈南初蹙眉,輕輕扒開她的手指,欲要抱她起身,她卻哇哇大哭起來。

哭聲陣陣,沈南初手足無措,求助似地看向坐起身的赫連故池。

“她餓了,你叫奶媽子來。”

沈南初驚愕地兩指併攏,試探地指向自己:“我?”

“我嗎?”

“……”

赫連故池一時語塞,忘了他同自己行“苟且”之事還未被府中下人知曉,默默地披上外衣,抱著步月便往院外去。

劉常輝被處置一事,驚動朝野上下,他們感慨皇帝這麼快就將人的馬尾逮住,這背後定是少不了有人推波助瀾,便相互猜忌,推測哪位官員參與了此事。

有的在想是不是北威將軍的小兒子赫連故池,畢竟當時他們的不快鬧得京都人盡皆知,他的名聲皆因劉氏夫婦受損,就把怨氣撒在與他們沾親帶故的劉常輝身上,於是便摻了他一腳。

也有人猜測是不是鎮遠侯沈南初,他又是天機閣統領,那些證據說不準是天機閣蒐羅出來的,而且當時劉常輝還參了沈南初一本,很難排除嫌疑。

不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一方。

最受打擊的莫過於左相李不成了,本想借著劉常輝的手扳倒沈南初,奈何這蠢貨這麼快就自亂陣腳,實在沒用。

李不成臉色極其難看。

這朝中除了赫連信這個老對頭,他最反感的便是沈南初。

在他看來,沈南初到如今的高位不過是聖上念著兒時侍讀的情誼,一路扶持他步步高昇,從一無所有的陪侍,到手掌天機令,帶五千精兵的鎮遠侯,若沒了聖上這份恩賜,他沈南初什麼都不是,更不配與他同朝為官。

瞧不起沈南初的官員比比皆是,他剛初露鋒芒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