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愜意的清晨，在看到沈芊溪走過來的那一剎那愜意被消弭殆盡。

因為，溫如玉在芊溪的眼裡看到了化不開的憂愁。

芊溪走到跟前，正色道：“如玉，昨天的那個人找到了，跟我走。”

昨天哪個人？哦，想起來了，昨天在芙蓉堂裡挑簪子的時候，門口有人鬼鬼祟祟地，是芊溪出門去打探了。

芊溪拉著如玉出了香蘭苑，再是出了歆府，最後七拐八拐，越走越寂靜，幾乎斷絕了人氣的地方，芊溪帶如玉走進了一座破廟，芊溪特意示意如玉仔細看清楚寺廟外面的標記。

供奉的是觀音像，石頭築城的蓮花座底，灰塵滿布，幾乎讓如玉看不清供奉的是誰。

“啪！啪！啪！”

只見沈芊溪擊掌三聲，從暗處走來兩魁梧的大漢，為如玉解釋說：“這是兩個是湘凡山寨在惠陽郡的聯絡員，王虎，李龍。”

“我是溫如玉，你們好！”

兩人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寨主之前提前說過，她會帶個人來，以後見到她就如同見到自己一樣尊敬。此刻看到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愣了片刻後，二人齊聲道：“溫姑娘好！”

芊溪從懷裡掏出一塊紅色的令牌，如玉接過的一剎那看到王虎和李龍二人有一瞬間的驚詫，想必對山寨是極其重要的東西。“湘”？一個頗為豪氣的湘字寫在令牌上。

“以後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按照這個方法找到我在其他地方的聯絡員，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噥，這個令牌送給你，我想會有用得著的地方。”

芊溪突然變得十分鄭重的樣子：“見令如見寨主，所以，無論你需要什麼？湘凡山寨一定會盡力為你做到！”

她變了，從昨天見到那個和尚開始，她變得疏離了。如玉揚起一抹笑：“謝謝你！”

她想，她已經知道為什麼了。

為什麼芊溪會突然轉變，為什麼芊溪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都是因為那塊玉，該死的和尚，祭祀一族的傳人，守護者麼？大膽地猜測一下，芊溪也是祭祀一族的傳人，守護王者的使命在她的肩上，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對自己的疏離與畏懼，不就有了解釋了麼？

那麼夏冬晨，也是嗎？

“呃，還跟我說謝謝幹嘛？”

芊溪不再看如玉，轉而對兩人說：“去把那個小子給我帶上來！”

王虎將廟門關上，李龍則把昨天寨主帶過來的人從地道里帶出來。

“是你？”

看到被五花大綁的俊秀青年血跡斑斑，顯然被上過刑，目光是冷而兇惡的，根本不似往常的溫和。一直以來不沾血腥的她略微感到不適，令她詫異的是竟然依照芊溪的性子怎麼會這麼會用刑？

如玉詫異地看著他，問：“林斐然？怎麼會是你？”

一襲青衣，淡漠出塵卻簡單幹練，是她對林斐然的第一印象，哪怕曾經懷疑過他，如玉也不曾真正對他有過殺意，跟蹤她是做何解釋？

“哼！”他仍舊冷冷地看注視著自己，眼裡的敵意讓屬於玉蝴蝶的驕傲不悅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如玉不解，看向芊溪。

“是這樣的，這小子一見到我就跑，然後和我幹了一架，最後被我逮住，發現是林斐然林大公子，正好要去找他，自己送上門來怎麼也不能放過啊！”停頓了一會兒，她繼續面無表情地說：“要知道，他可是珍寶居的幕後大老闆，那家黑店曾經對如玉你動過手，還和要密謀用玉毒死你的大小姐有關，這樣的人，我就沒有客氣，手下留情什麼的，自然不需要了。”

林斐然被李龍大漢死死地壓制著，如玉瞟了一眼，閉眼再睜眼之時，冷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情感：“結果”

“的確是他給歆小姐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