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他頭。
顧顏當年親手擊殺了雲不語,不說整個歸墟海,至少崖山人都知道她。那道人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說道:“雖然天音閣令旨上沒有你,可你也不能妄顧行事。回了內海,要好生做人!”說罷又扔了幾句場面話便走了。
顧顏也不去理睬這等小角色,轉過頭來,注視著溫暘,一字一句說道:“你說清楚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暘見那些人被顧顏打發走,覺得全身一下子鬆懈下來,一屁股坐倒地上,“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淚水滾滾而下,像是這些天都沒有哭過一樣。過了好半天,才抽泣著說了事情經過。
原來自從顧顏走了之後不久,柏桐就帶著烏風草回來,治好了寒英火毒,這些年來,倒也一直無事。雖然天音閣與西海聯盟連番大戰,但金銀島畢竟只是小角色,有一次天音閣徵召修士出海作戰,柏桐也只是告病沒有去。
只是寒英那次中了火毒,雖然被烏風酒治好了,但畢竟經脈受了損傷,這些年來非但修為沒有進步,反而還有加重趨勢。倒是柏桐,已經穩穩晉階到了築基中期。他見寒英受傷不好,一直鬱鬱寡歡,就想了不少辦法要治好妻子。
他們夫妻兩個都擅長煉丹,柏桐就想著要煉一種叫做百靈丹藥。
顧顏微微點頭,這種丹藥她曾聽明無妄說過,用來治療經脈受損很是靈驗,她所煉製出雲丹之上。只是丹方傳承自上古,早就失傳了。沒想到柏桐還知道方子。
柏桐為了煉製丹藥,蒐集了不少材料,只是需要一種泉水做為煉丹時引子,一直沒有尋到。直到一年之前,他無意中外海認識了一位朋友,兩個人聯手殺了一隻妖獸,然後妖獸巢穴之後,發現了一眼靈泉,生出泉水恰巧合用,於是就各分了一小瓶。柏桐大喜過望,回島之後,立刻就著手煉丹之事。
溫暘哽咽著說道:“師孃病有望治好,我們都很高興,只是沒想到,後差這瓶水,就是禍亂之源!”
顧顏皺眉道:“這泉水是什麼了不起天材地寶,居然會為你們招禍?”
溫暘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師父寶貝很,說是隻用半瓶,剩下還可以煉製其它靈丹,師孃見了也很高興,連丹爐都預備好了,沒想到只過了幾天,就有人上門來。”
那是一位女修,號稱是來自天音閣,說是奉天音閣之命,尋一種靈泉用來煉器,她費力氣尋到了地方,卻被柏桐搶先了一步,於是就順著追過來。
溫暘抽泣著說道:“師父不想多事,本來想讓出半瓶,可是那女人非要一整瓶不可,還說這些都不一定夠,師父是不是又私藏了什麼,說話很是難聽,師孃不忿,就與她理論起來。那女人脾氣暴戾,一言不和,就動起手來。她本事十分厲害,師孃不是對手,結果受了重傷,師父說要去找天音閣理論,還用島上法陣困住她。那女人一生氣,就取出了一件法寶,威力極大,連她自己好像都不能控制,結果法陣被毀,半座山頭都被震塌了,好幾個維護法陣弟子都死了,南師姐前面……”
顧顏默然不語,想到那個圓圓臉,很是愛笑小姑娘,心中就不禁有些黯然。過了好一陣,她才說道:“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溫暘搖搖頭,“我只知道她姓張,個子高高,臉有些長,不苟言笑樣子,她身上揹著一個長長包裹,說是要用泉水煉化某件法寶上禁制。”
顧顏有些驚訝,溫暘所說人,居然很像她赤浪礁見過張素言。她問了一下,大概是三個月之前,正好是赤浪礁,用靈蛛吊金船,然後取寶過後一個月。
她想起那天,張素言奪走了一個大概有一尺長金色匣子,她沒有太留意,只是記得上面封著很厲害禁制。大概她想到了破解方法,所以才找上柏桐吧。
只是你要求取泉水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