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曬太陽,不是吹風。」邢汝雪冷凝著澄淨的美眸說。
「好!好!邢姑娘,妳別生浩娃的氣。」為了怕邢汝雪對自己不滿意,浩娃立刻聽話地把邢汝雪抱到躺椅上,然後像老母雞一樣緊張地拿披風蓋在她身上。
「這是誰的披風?」邢汝雪漫不經心地望向窗外。
浩娃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找不到邢姑娘的披風,就先拿王的囉!」
汝雪驀地回眸瞪她,俏瞼又冷了下來。「我不要用那男人的披風,把它拿走。」
「噢!」浩娃愣了一下,一邊改拿床上的毛毯覆蓋在她身上,嘴裡一邊不解地咕噥著:奇怪了,姑娘都跟王同蓋一條毛毯睡覺了,借用一下王的披風有什麼關係?
邢汝雪擁著舒服的毛毯,把眼神重新調向窗外,慵懶地問:「外頭怎麼有那麼多侍衛?該不會是妳家大王做人太壞,所以有很多人要刺殺他吧?」
「邢姑娘,妳不能這樣侮辱王。」浩娃耿直地哇哇大叫。「自從王開創薩古國後,我們每個族民都吃得飽飽的,不再受凍、不再捱餓,也不怕別人搶走我們辛苦養大的牲畜,所以說,薩古王是世上最英明的君王了,沒有人會想刺殺王的。」
「好吧!隨妳高興怎麼說。」邢汝雪半信半疑,她倒是沒想到那男人還有一點本事,不過,也許是浩娃誇大其詞了。
「浩娃不是隨便說說的。」
真是執迷不悟!邢汝雪不以為然的想著。
「如果那男人真的不怕別人刺殺他,那外頭為什麼要安排那麼多侍衛?」要是用來看住她,就未免太大費周章了吧!
「好象是因為有人一直想要害妳,王擔心邢姑娘的安危,所以派衛兵在門外日夜守著。」浩娃不懂得隱瞞,把實情老老實實地說上一遍。
邢汝雪一點都不領情。「何必那麼麻煩呢?他直接放我走不就好了。」
她真的不明白那男人為何堅持留下她,如果他是顧忌自己可能懷孕,他大可以把她安置在偏僻的房間,幹嘛一定要睡在他房裡呢?況且,依她對塞外民族的瞭解,他們的性格應該是粗獷豪邁的,怎麼會對孩子的事那麼婆婆媽媽?好不合常理喔!
「邢姑娘,妳這番話千萬別讓王聽見,不然他會很難過的。」浩娃搬了張椅子坐在邢汝雪旁邊,一副打算分享悄悄話的模樣。
「怎麼可能?」邢汝雪無法想象薩古揚難過的模樣?
「邢姑娘,妳別看浩娃的身材那麼高大,其實浩娃的心思是很細膩的。我看得出來王很喜歡邢姑娘,每回王以為浩娃沒有注意時,總會偷偷凝視著邢姑娘,然後一張臉就會擰成一團,像是非常牽 掛邢姑娘的樣子。」浩娃說得樂不可支,還一邊口沫橫飛。「還有,王雖然跟姑娘睡在一起,但是他每天早上醒來,眼睛都充滿了血絲,看得出來他晚上並沒有在睡覺,而是在--」
「不要說了!」邢汝雪飛快地阻斷她的話,一抹粉霞似有若無地爬上她清豔的臉。「昨晚妳家大王還睡……睡在我身旁嗎?」
想到那男人亂睡在她身邊,就讓邢汝雪又羞又氣,他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呢?簡直太過分了!
浩娃以為她又要罵王了,趕緊替可憐的薩古王辯解幾句。「這裡是王的寢宮,王除了這裡,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休息,邢姑娘,妳千萬不要責怪王啊!」
邢汝雪氣得臉上的冰霜都融化了,她起充滿肅殺之氣的美眸。「浩娃,妳去把我的晚膳搬來,愈多愈好。」
浩娃不曉得自己哪裡說錯話了,竟然讓邢姑娘那麼氣憤,只好亡羊補牢地替王求情,以彌補她不小心惹的禍。「邢姑娘,妳千萬不能拿吃的東西丟王,那太難看了。」
慘了!慘了!浩娃再笨,也知道王被她害慘了!
「誰說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