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纏繞在上面的黑色破布剪下來不做任何處理也能拿去扎墩布。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件造型老土的黑色制服質量並不差,但是因為裁剪款式上的原因……這麼說吧,你們有看過校園動漫裡穿著制服直接上陣體育課的麼?貝吉特作為一個狂暴戰,身體延展性別說是異乎常人,就算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也比不上,各種高難度甚至反…人類的姿勢都是信手拈來,這件制服實際上是被他自己扯爛的。
萌會長歪著腦袋似乎不太明白少年的意思,貝吉特在心裡為這萌妹的常識哀嘆了一聲:“有能穿的衣服麼?”
“每個人只有一套衣服。”回答毫不猶豫,但萌會長眨眨眼又補充了一句,“衣服是可以自己製作的。”
“?”
“只要有知識,即使只用土塊,也能製造出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說明不夠充分,萌會長走回來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水杯,然後貝吉特就看見玻璃杯的結構被不斷流動的二進位制資料取代,然後資料流蜷縮成一團,在那雙小手裡不斷改變形狀,最後成了一個背生雙翼的木質少女雕塑,原型貌似就是萌會長自己。
看上去是個感情冷淡的三無娘,結果意外的非常活潑麼?
雖然直覺告訴自己這種物質構成方法似乎把不少白鬍子老爺爺抽進廁所掩面哭泣去了,但那些老爺爺又不是他貝吉特大爺的祖宗,他只知道這種方便技術十分親民,這就足夠了,重新制作衣服的過程並不複雜,貝吉特腦中就有現成的服裝款式,只是閉著眼睛集中精神思考了片刻,破布般的黑制服就變成了一套有深藍色裡衣的大紅色武道服。
真是帥爆了貝吉特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新行頭,他覺得自己失憶之前搞不好是個服裝設計師。
話說這個世界上有那麼能打的服裝設計師麼?這是個問題!
萌會長沒有給這個非主流造型任何評價,放下手裡的木質雕塑,一臉平靜的徑直走向房門,但是在少女再一次碰觸門把手之前,那看起來相當脆弱的木質推拉門就被人從外面暴力摔開,紫頭髮的兇惡少年扛著奇怪造型的長柄戰斧走了進來:“你這混蛋,居然敢把由理打成那副慘樣,絕對不可原諒!本大爺要讓你死一萬次來謝罪!”
“嘿,這不科學!”貝吉特有些目瞪口呆他清楚記得面前這貨被自己一炮轟掉半個身子來著。
“這裡是死者的世界。”萌會長站在門邊淡淡的解釋道,“沒有人會死,不管有多痛都會恢復原狀的。”
貝吉特默然,敏銳的六識讓他從少女那一貫無機質的平和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深沉的悲哀。
“死吧!”兇惡少年把長柄戰斧在頭頂上轉了幾圈,然後用上面安裝的矛尖對著貝吉特猛刺過來。
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的貝吉特伸出手,屈起中指瞄準矛尖針鋒相對的彈了一下,這個動作是如此輕描淡寫,感覺就和戀人嬉戲時輕彈額頭是一個力度,但是那力道不小的刺殺依然立刻改變了方向,不受控制地直接垂直向上捅穿了天花板,順便還把兇惡少年一塊兒給掛上去了,隨後一隻光芒閃爍的大手就推到了少年面前。
這似曾相識的場面似乎給兇惡少年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居然讓他愣是靠著臂力緊拽斧柄在半空中跟個猴子似的蜷縮成了一團,閉著雙眼一臉英勇就義也怕疼不拍死給個痛快的表情,貝吉特沉吟片刻,嘴角咧起一抹不只是見獵心喜還是單純蔑視的邪笑,隨後便收起大招在少年臉上輕拍了兩下:“既然殺不死你們,我是不會白費力氣的。”
說完,貝吉特就拉著萌會長的小手,單方面有說有笑的在走廊上漸行漸遠。
“喂,你這混蛋給我回來!喂……”兇惡少年奮力掙扎了起來,奈何斧子卡得太結實,讓他像個雜技諧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