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小鳩鳩是不開心了嗎?”花吟魅許久不見功力招式又漲,反倒是花鳩最近疏於練武多少有些亂無章法,花吟魅也樂得讓她,劈斬劃勾,兩個人各懷心事也是來回許多回合,花鳩突然發難,招招狠辣方位刁鑽,惹得花吟魅皺眉,等衣服被劃破一道缺口,花吟魅也不得不收起玩笑心,“怎麼了?”花鳩卻很反常的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猛攻,而認真下招式都是很難收回的,花吟魅一把長劍直刺花鳩胸口,花鳩動也不動,電光火石間,花吟魅全力扭轉手臂,那紋著金線的刺繡袖口刮過花鳩臉上也是一片灼痕,而劍依然滑破不厚的衣服在身上開了一道口子,略有些深也僅是皮外傷而已,花吟魅又氣又惱,“傻瓜!你怎麼不曉得躲啊!”一邊抱怨一邊拿出創傷藥來,花鳩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上藥,“我們,自此互不相欠。”花吟魅氣極反笑,“就這麼小一道口子就跟我劃清界限?至少得有個十來條才能說江湖不見吧?”花鳩似乎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那就十條吧。”花吟魅一把劍舉了又放放了又舉,最後還是咬牙從唇縫溢位一句,“當真?”花鳩點頭,“呵…軒轅花鳩,你好是無情…”餘音漸不可聞,只一把劍留在花鳩面前入土九分,“家主這是?”綠意聽到動靜急忙過來,看到花鳩身側的口子驚訝,花鳩扯出一個慘笑“如你所見,我們恩仇兩清。”
☆、第七十五章
花鳩的千人私軍最後僅剩了八百,活下來的那些人,就算知道了不是自己登上那個唯一的座位,竟然也沒有一句怨言,哪怕自己不方便一個個單獨召見,何德何能,軒轅妤汝自那天后便是一道道接連頒佈,從贖不從殺,其過程何止腥風血雨可以形容,花鳩也只能在別人臨死之時的唾罵中冷眼旁觀,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她其實並不在乎,軒轅妤汝毫不客氣地使喚花鳩和她的幾個女兒,心腹手下幹著幹那,偷聽牆角,投機鑽營無所不用其極。
近日來陰雨連綿,難得有一個月朗星繁的好天氣,此時也剛好正閒,花鳩坐在府內小湖邊岸上,腳邊散落著幾個小空壇,月下花鳩的手舉著夜光杯,看酒液在杯內晃動,有飄香的果味散開,果酒,並不能醉人,“帝位,哈哈哈哈,帝位,終於是本…寡人的了,哈哈哈哈…竹心,你可看見了…”“軒轅妤汝本名皇甫妤汝,為前帝遺落之長女…”“奉天承運,女帝詔曰,吾女妤汝…”“…本月廿三天落祥瑞,正適合陛下登基…”“…前帝凰女全部賜死…凰子更名充倌…四君削髮入廟,其餘賜死…”“…既然你要留下皇甫吉,那麼就先當太女…”“…吾女花鳩英勇果敢,睿智無雙,許太女之位不日入主太女殿…”“我恨你!!!”那張以往巧言倩兮的臉龐…
‘啪嚓!’眼前一切的片段畫面隨著夜光杯在院牆上四分五裂為終止,花鳩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周圍的女婢們都離得遠遠地,恨不得看不見自己家主,邊上空蕩蕩的,止餘一個綠意默默的再放一個夜光杯在花鳩面前,又後退著繞路去收拾那個破碎的夜光杯,四周安靜的詭異,只有不知名的蟲子還在不管不顧的鳴叫,花鳩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又在杯中滿上酒,或一飲而盡,或舉杯慢抿,腳下空酒罈的數量卻是穩定增多,花鳩伸手向身後拿酒罈,一提,酒罈卻紋絲不動,再使力,酒罈猛地晃動了一下卻依然沒被拿過來,“綠意你…”花鳩略帶憤怒的轉頭,餘下的話卻自動泯滅在喉嚨裡,“晨,怎麼是你。” 花鳩收回手按了幾下太陽穴,還以為自己喝醉了看錯人,眼前就算是在家裡,衣裳卻是整整齊齊的正裝的可不就只可能是司南晨麼。
司南晨施施然抱著那酒罈放在花鳩面前,白皙玉潤的雙手在月光的披照下擱在酒罈的紅紙上意外的分明好看,花鳩不甘心的又晃了晃桌上的酒瓶,看來是真沒剩下的了,專注注視著手裡的酒瓶,司南晨似乎還故意誘惑花鳩,兩指慢慢揭起那張紅紙往外扇了扇酒氣,講真現在周圍都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