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但既然燕懷柳會特地拿出來說,他也只好從善如流的問道。
“自然是關於鳳伊人的死。”
“她的死與我無關。”為了救她的小命,他不但受了傷,還著了她的道,他有什麼理由毒殺她?
“你該知道吏部尚書何大人一向是鳳伊人的老相好,那鳳伊人從你府上回來後即暴斃身亡,你想他會善罷甘休?”
“就只是這樣?”這幾日發生的事,雖然看似沒有關聯,可易慕秋認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而燕懷柳的話更印證了他的想法。
“自然不只這樣,最近巴家風波不斷,先是巴迎雁住到你府上,再跟著他大哥身受重傷性命垂危,這每一件事看似無關,但只怕全都是衝著你來的。”
燕懷柳說著說著,語氣一頓,低頭輕抿一口茶香四溢的舒心茶,跟著才又開口說道:“這有大理的滇南王連上幾本奏章,說你近來花了大筆的銀兩在關外購入戰馬,囤積米糧,似是有心造反。”
這也是皇上派上幾個大內高手,如影隨形盯著他的緣故。
“可那是皇上親口交代的密令,那些戰馬與軍士全是為皇上準備的,難不成皇上當真因為這樣不接見我?”易慕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皇上當然知道這些事背後必有蹊蹺,但他總得做做樣子,免得落人口實。外人並不知情,才會大著膽子誣諂你,皇上自然知情,只要咱們快快找出原因。”就他推斷,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八成是衝著易慕秋而來,至於原因他還不清楚,可藏身背後的陰謀者財力與勢力肯定不小。
“無所謂,就讓他們說嘴去,我不在乎。”易慕秋聳聳肩,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你自己無所謂,但你能對巴迎雁的安危無所謂嗎?”見易慕秋輕匆的態度,燕懷柳很沒好氣地說道。
聞言,易慕秋的神色驀地一沉,“那人也盤算著對付雁兒?”
“我想巴姑娘的大哥受傷,只怕也出自此人之手,這所有事幾乎都湊到了一塊兒,讓人很難不這麼懷疑。”
“知道對方是誰嗎?”
“還不清楚,只知道這些上奏章的大臣們皆與一段姓富商交好並密切聯絡。”雖然或許只是官場上的應酬,但這種巧合卻不免讓生性謹慎的燕懷柳起了疑心。
“段姓富商?”易慕秋沉吟著,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那日柳總管也說一位段公子至府裡求見巴迎雁,接著她就開始變得魂不守舍,還夜夜起了惡夢。
他相信這兩者之中,必定有所關聯。
“懷柳,我想這事與那段姓富商脫不了關係。”燕懷柳的臆測也有幾分道理,於是易慕秋一改方才的漫不經心,正色同好友說道。
“喔,怎麼說?”
“前幾日,有位段公子趁我外出之際,入府找雁兒,結果這幾日雁兒就變得魂不守舍,那日在聽到她大哥性命垂危之際,她也不斷喃喃自語。”
“這樣呀……”聞言,燕懷柳頷首,卻不對此有過多的評論,只是俊顏之上驀地漾起一抹異樣的笑,“瞧你,說起自己就這麼漫不經心,一說起了巴姑娘的事就這麼聚精會神的,這回怕不是戀上了。”
抿唇不語,易慕秋只是定定瞧著燕懷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戀上,他很在乎她的情緒,當她悶悶不樂時,他甚至想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好讓她開心些。
可面對巴家的仇恨,卻又常常讓他排拒這樣的感情。
“我聽說,原本你今兒個進宮,是想為她命危的兄長求藥。”光憑這點,燕懷柳絕對相信,易慕秋的一顆心早已陷落。
誰都知道,以往在易慕秋的面前,僅僅只是提起巴家父子,也會讓他怒火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