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她想要將自己的第一次完美的保留在新婚初夜的心思,被廉價無比地定性為——性、冷淡。
買好的房子車子在受傷的心面前變得遜色無價,錢物被糟蹋又如何。心是觀察萬物的眼睛,眼睛碎了,看什麼都是碎的。
莫多多曾經柔情蜜意地說,“初戀最深刻。”所以彼時,沈小沫經歷了最深刻的痛楚。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雖然從未落淚,可也變得少言寡語。
自我治癒後的沈小沫其實幾乎已經做到不在乎從前,還大大方方的安慰父母,【年輕都會經歷人渣。】
可你越平靜,旁人便越擔心。沈母林清終於在某天早上看見沈小沫將一件純白色內衣洗了半個小時之久,才發現了端倪——沈小沫得病了。
精神潔癖這個後遺症實實在在地把她耽擱了。她看不得骯髒的東西,強迫自己的心裡世界要絕對清潔,絕對乾淨,並且越來越嚴重。
以至於她從分手到現在這幾年間,感情一直處於空窗期。不是不樂觀,而是不敢。
和所有大齡女性一樣淪入相親之路的沈小沫又掉入了另一個極端,逢人便問,你是處男嗎?
過往如雲,沈小沫坐起來將潑墨的長髮盤成一個潦草的髮髻,伏在窗邊凝望。
她依稀聞到自己的面板散發出一種陳舊散淡的氣味兒,這種味道和年輕時的朝氣大相徑庭,沈小沫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二十歲的模樣。
就像一顆蘋果,從青澀漸漸變得透紅,之後被擱置,慢慢乾涸,最終腐朽。
水分早已無痕地被光陰一點一點地抽乾,風化。
她清楚的明白現在的自己屬於乾涸期,她也萬分不想自己與媽媽張口閉口說的那種深閨老姑娘為伍。
驀地,沈小沫想起白衍林清癯的身影,做工精細的白襯衣外紮在淺棕色的長褲裡,衣骨熨帖,像是量身訂造一般。
其實她很喜歡這樣打扮的男生,雖然用料價格不菲,但是低調樸素。
最最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守身如玉30年,竟為她而情鍾。
溫熱的暖流倘佯心間,沈小沫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興許是趴的久了,脖頸中傳來一陣痠痛。沈小沫起身打推開窗戶和門保證空氣通風對流之後,觸動音響。
低啞的女聲悠然飄遠,沈小沫微微勾唇,這首歌,正是方才在白衍林車上聽到的那首。
這是她最愛的藍調。
鋪開瑜伽墊,沈小沫例行自己的睡前習慣——打坐。
夜色頗深,明黃燈光的窗裡,一個身段纖細的女人閉著雙眸盤腿靜坐,內心慈悲簡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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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六,一大早,沈小沫坐上充斥著韭菜包子味兒的地鐵,在亭口街下站,一路疾步走到墨色瑜伽館。
恍然想起白衍林說過他在對面的CBD裡上班,她對著街對面的大樓抬頭凝望,三樓上大塊大塊的落地窗前都空著椅子,零零星星的幾個人也都不是白衍林。
淺淺一笑,尋他做什麼。
轉過身,不期然撞進一雙黝黑的深邃眼眸中,沈小沫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一隻腳踩空落下馬路牙子,身子極不協調的往後倚去。
白衍林伸手一把拉住沈小沫的胳膊,她的心漏跳一拍後才惶惶然站穩。
在他面前臉頰緋紅似乎不是第一次,沈小沫窘迫低眉,“你怎麼來了……”
“剛才是在找我嗎?”男人的聲線略帶沙啞,“你都要沒時間去買你的早餐了。”
“你怎麼知道?”沈小沫倏地抬眸,就被那雙眸子中的浮光定住了,深黑的眼瞳中清晰的映著她小小的面龐,一臉赧然。
話問出來,她就想咬舌頭,人家昨兒不是說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