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都剖析了一遍,“當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獻梁夫人,你可真令人吃驚。很有可能他原本腦海裡對我有一定的認識,而我的行為恰恰又超出了他的預計。”
冉顏緊接著道,“第二句話是:聽說獻梁夫人喜歡屍體,我今日特別準備一具上好的,作為見面禮。這話中明顯帶著一種戲謔的感覺,我覺得他知道我在急著找你,所以他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刺激我,帶有一種玩弄人心尋求刺激的心態。”
蕭頌點頭認同,冉顏繼續道,“他知道我會驗屍,而且並無傷害我的舉動,當時他在暗我在明,以他逃走時候的迅速程度來看,倘若他想殺我,也未必不能得手。所以我分析,這個人有一定程度的心裡扭曲,他認為,這是一種有趣的遊戲。”
“你說的很有道理。”蕭頌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閉眼道,“現在最扭曲的當屬太子了,記恨別人勸諫也就罷了,把人虐打成那副模樣,已經不是扭曲兩個字可以形容。”
根據冉顏在後世所知的史料記載,後期的李承幹,的確瘋的不輕。
對於李承乾的印象,冉顏只停留在那次的匆匆一瞥,只覺得他看起來無論氣度還是長相併不算十分出色。
“我想見見太子。”冉顏忽然道。
蕭頌睜開眼睛,正要反對,冉顏打斷他道,“我現在作為人證,不能輕易離開長安,已經被捲進此事,現在你又身在其中,不要試圖一個人扛著,我想盡自己所能,與你並肩作戰,只盼此事早些過去。我有預感,太子之位不長久了,他一定不會成為皇帝!”
“唉!”蕭頌嘆了口氣,揚聲道,“來人!”
晚綠匆匆跑進來,“郎君,夫人。”
“去通知暗衛,方圓十丈之內,不許有人接近。”蕭頌道。
“是。”晚綠退了出去。
約莫隔了半刻之後,晚綠又進來道,“郎君,已經排查過,沒有人。”
“嗯,下去吧。”蕭頌道。
晚綠再次退出去之後,將門關好。
蕭頌坐正,也打算將全部事情都與冉顏說清楚,他伸手倒了杯水,汩汩水聲中蕭頌醇厚的聲音道,“其實我早已與長孫氏達成共識,太子儲位若穩固,我便持中立,倘若太子實在不行,便力保九皇子為儲君。”
蕭頌遞了一杯水給冉顏,“長孫氏力保太子,無非是想家族得到庇護,不至於衰落。太子是長孫皇后所出的嫡長子,與母系氏族關係親厚,且早前觀他頗為仁孝,縱然有些失德,但他繼位,無疑對長孫氏有莫大的好處,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要使勁渾身解數保住太子儲位。但現在,這個案件不管結果如何,太子虐待宮臣,失德寡情已為事實。長孫氏是時候該放手了。”
“現在就推九皇子?會不會太早了?”冉顏記得還有段時日太子才會倒臺啊,可現在看著狀況,東宮已然搖搖欲墜,支援不了多久了。
蕭頌微微笑道,“現在當然不是好時機,還是要看此案結果。目下,案情還是撲朔迷離,你知道,那批殺手是東陽夫人的手下,當初東陽夫人是與李泰合作,有沒有可能東陽夫人死後,那批人還繼續與李泰合作?做出為東陽夫人報仇的假象?”
冉顏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
蕭頌進一步推測道,“你說在閣樓上的那個人似乎有意引你們去密道,是否就是想讓你們聽見那番對話,從而嫁禍給太子?”
“是有這個可能,但我之前也分析過那個人性格,這種人做事往往不安正常思路來……”冉顏心中依舊覺得疑惑,但彷彿緊緊靠這樣的分析,她的猜測並不能站住腳,而是蕭頌那樣的推理更加可信。
蕭頌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你覺得,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蘇子期?”
冉顏倏地抬起頭,眸色深沉的盯著蕭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