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道:“我不知道鳳驚華去了哪裡。”
秋骨寒盯著她:“真的不知道?”
玉梵香道:“幸親王如果瞭解鳳驚華,就知道她向來獨來獨往,神出鬼沒,不會輕易告訴別人她的去處。雖然我與她的交情不錯,但事情若是與我無關,她也不會告訴我任何事情。”
秋骨寒淡淡一笑:“我知道兩天前的晚上,也就是警親王成親的那夜,你曾經去找過鳳驚華。我還知道她這次出遠門,與你告訴她的事情有關。那麼,我要你告訴我,你那晚都跟他說了什麼。”
他說得這麼肯定,其實只是猜測,但他想他應該猜得不錯。
玉梵香盯著他,沒想到他居然連那天晚上的事情都知道。
但她仍然冷靜:“這是我與她的秘密,我無可奉告。”
秋骨寒道:“你真不怕我會把你的身份洩露出去?”
“怕。”玉梵香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我仍然不能食言。”
秋骨寒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與她反目成仇。
他想了想,斬釘截鐵的道:“那麼,你就告訴我她可能去了哪裡,我知道你一定心裡有數。既然你說她去了哪裡並沒有告訴你,就說明你們事先並沒有談到她會出遠門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不能猜測並透露她的行蹤的約定。”
他的目光很堅定,態度很強硬,不是玉梵香能輕易打發的人物。
玉梵香琢磨著他的心理,問:“你為何想知道鳳驚華的去處?你想做什麼?”
秋骨寒道:“玉殿下大可放心,我對你並無惡意,我只是擔心她會有危險,想知道她的下落罷了。而且,以她的本事,我就算知道她的去處,又能將她如何?”
玉梵香沉默半晌,才緩緩道:“我猜她去了誼州。至於其它的,我不能亂猜,更不能告訴你。”
只是猜測罷了。而且誼州那麼大,想找到鳳驚華並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感覺到幸親王對鳳驚華有惡意,甚至還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美少年對鳳驚華的在意與關心。
“這樣就夠了。”秋骨寒衝她抱了抱拳,“多謝玉殿下。我會保密玉殿下的身份。”
然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玉梵香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秋骨寒滿腦子想的都是鳳驚華的事情,忘了自己是昨天深夜偷偷跑出來的,不能讓夏物生髮現,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回了別院。
啪——
直到夏物生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他才回過神來。
他不發怒,也不捂臉,更不覺得生疼,只是靜靜的看著夏物生。
夏物生氣壞了,也顧不得秋骨寒的身份,指著秋骨寒罵道:“你是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去做了什麼?有沒有惹下什麼麻煩?我明明交待過你要呆在家中好好準備跟頌德郡主見面的事情,你卻陽奉陰違,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也難怪他對秋骨寒不夠敬重。
五六年前的秋骨寒,不過是一個單純可愛、不諳世事的小男孩,毫無殺傷力和威嚴可言,沒有人會怕他,夏物生當然也是這樣。
現在的秋骨寒雖然長大了,卻沒有什麼權力和勢力,表現得也很溫和,夏物生覺得自己對他有大恩,又是長輩,加上他近期事事順利,野心膨脹,就有點囂張起來,真以為秋骨寒沒有自己不行,態度就不那麼客氣了。
秋骨寒沉默了一下,才道:“昨天晚上,我想去行刺秋露霜,但連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便隱在王府附近,想等秋露霜出來再動手,結果秋露霜一直不出來,我只得回來……”
他有多恨秋露霜,多想殺了秋露霜,夏物生清楚得很。
當下夏物生也不再苛責他,只是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