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不知道,也就這開學一天的時間,他就把校霸的名號給坐實了。
不過他不感興趣。
昨晚沒睡好,上面講課又跟催眠似的,一句都聽不懂。
他趴在桌上,睡完了最後一節課。
等下課鈴響了,人走差不多了,才醒來。
從桌上趴起來抹了把臉,緩了幾秒,準備離開。
後門卻忽然探進幾個腦袋來:「周烈是吧?我們幾個八班的。」
幾人髮型剪得不那麼標準,校服被不好好穿,拉鏈不拉,敞著懷,就那麼笑嘻嘻的站在門口。
周烈看過去:「什麼事?」
「沒什麼,就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嗯。」周烈跟毫不在意似的,隨口應了聲,繼續往外走。
幾人也不在意,後面跟上:「話說,一會兒一塊兒去網咖打遊戲嗎?」
周烈轉過樓梯:「去。」
本來也不想在家待著,正想著晚上怎麼消磨時間。
現在也不用想了。
這會兒正飯點,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幾人也餓了,商量了一下,先去吃飯。
去的是學校後面的小吃街。
說白了,就是路邊攤。
一溜看過去,什麼都有,地溝油和各種小吃的味道混在一起,摻著亂七八糟的身影和嘈亂的吆喝聲,匯成一股子煙火氣。
幾人挑了一家常去的燒烤,點了一大堆,又要了一件啤酒。
東西很快上來,有人拿了一支牛肉串遞給周烈:「嘗嘗這個,好吃。」
周烈接過。
一口肉,一口酒。
酒瓶叮呤咣啷一撞,氣氛就出來了。
又聊起了今天這場架。
也就一頓飯的功夫,就熟悉了。
最後是周烈結的帳。
陳柏給他一張卡,裡面好像有個幾十萬。
從燒烤攤離開的時候,幾人的稱呼已經從周烈變成了「烈哥」。
周烈不在乎他們是衝著什麼來的。
混也好。
錢也好。
無所謂。
小時候獨怕了,他後來特別不喜歡一個人,所以,無關是誰,有人在就行。
幾人直接往不遠處的一家網咖走去。
-
家裡的司機早就過來等著了。
陳年下了課就往外走。
不過,眼下已經坐在車裡等了足足二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出來。
校門口這會兒基本都已經沒人了。
跑校的都走了,住校的也出不來。
估計是,幹別的去了。
等耳機裡開始播放第五首歌的時候,陳年耐心徹底告罄,他收回視線:「不用等了,走吧,陳叔。」
「可是……」
「不用管他,他走了,先回,有什麼事我擔著。」
「好吧。」
車子駛離學校,往家走。
十幾分鐘後,陳年走進家門。
「烈烈呢?」
「可能和同學出去玩了。」
梁芝倒也沒有多問:「行,那你先吃飯吧,吃完飯趕緊上去寫作業。」
陳年算是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晚餐。
吃完飯就上去寫作業。
大概十點的時候,剛寫完,門被敲響了。
「進。」
梁芝從外面走進來:「作業寫完了沒?」
「嗯,剛寫完。」
「你能不能出去跑一趟?」
「怎麼?」
「烈烈到現在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有點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