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向家人尷尬得要死,向君豪更是扶著叔公說:叔公,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
叔公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你們不敢打日本人,我去,小夥子,我跟你去……
向君豪哪能讓老邁的叔公幹這樣的事,無奈之餘只得說:好了,叔公,我們去就是了。好不容易把叔公給安撫下來送離開。阿郎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新安的創始人都還活著。向君豪倒是不敢騙叔公,和阿郎合計了一下。
回到東林,阿郎胸有成竹的分配任務,由於人手不足,雖然不用防備新安抄老窩,可整個東林最多也出動三千人,正式會員和外圍人馬各一半,外圍人馬實在不宜過多,否則只會越多越亂。便讓蚊子等手下的頭馬(頭馬:頭號打手)各帶一隊人馬直撲日本人聚集地。蚊子等幾個最高領導人則在作為預備役,帶著人手隨時策應各個戰區。由於新安同時也會出動人馬共同去打,阿郎便直接聲言,無論死傷多少人,都必須強攻下來。
好在早前已經讓國安局的眼鏡和香江警方打過招呼,叫他們今晚不要出動,這一場大仗必然會打得腥風血雨死傷無數。
阿郎帶著阿樂和小蝦留守總部,焦急的等一會,終於聽到戰報。可是卻是求救的訊息,阿郎心裡雖然非常疑惑,憑著東林和新安合力難道還會滅不掉對方?阿郎下令,無論如何,拼了著再大的傷亡也要打下去。命蚊子等帶領的一批生力軍隨時策應。
再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卻又再聽到戰報,位於荃灣的敵人非常強大。終於等到了想聽到的訊息,阿郎判定對方的總部必然在荃灣,命令他們無論如何也要頂住,他帶著留守的三百人以最快度殺過去。
阿郎剛到荃灣就看見黑壓壓的大約有上千的人混戰在一塊,阿郎心想著就是這了。他舉起重馬刀,大吼一聲:兄弟們,我們殺。一個不留。
為了在混戰中方便區分,東林的人手臂上都綁一條紅布。阿郎提著刀把迎面而來的日本人一刀從中劈成兩片,鮮血狂噴灑中喘了口氣,心裡大急:為什麼新安還沒有人來?
漸漸的阿郎累了,雙手竟重得差點提不起來。怎麼搞的?平時不是這樣的啊?阿郎沒時間細想,提刀把對面的一個敵人砍死。他心裡早已猶如明鏡:新安是不會派人來了。看來只能孤軍奮戰了,不知道其他幾處打得怎樣了。其實他知道,恐怕也跟這裡一樣陷入了苦戰之中。
一個小時後,阿郎已經麻木了,只懂得揮刀砍收刀再揮刀砍。像一個機器人,阿郎身上渾身是血,沒有一處是乾淨的,衣物破爛不堪,傷口裡的血好象自來水一樣流著,有一處是被一個特別狠的日本人臨死前捅了一個穿透,另外幾處被砍得極深的傷口痛入心肺,甚至看得被劈爛的白森森的骨頭。東林的人一個個的減少……
血撒長街,形成一種地獄才會出現的恐怖,血腥從一具具屍體上散出來,是一個讓人嘔吐噩夢連藍的處所……
………【第五十六章 收網】………
風聲驟起,一柄東洋刀斬往阿郎的肩部,他急忙回手,卻已經來不及。鋒利的刀砍進阿郎的肩裡,深入骨頭兩寸,幾乎把身體劈成兩片。阿郎怒吼一聲,洶洶刀勢終於緩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可阿郎也已經有了足夠的時間,他把肩上的刀併攏在雙掌中,呀~~~~~~~把身體上的痛楚喝出來,
偷襲他的是一個身手極好的日本武士,那武士雙手力壓,阿郎運足力道出一聲震天巨喝:滾……
雙掌用勁傾斜,把東洋刀從中硬生生折斷,只是阿郎肩膀上的傷卻因此而更痛更重。迅雷不及掩的剎那裡,阿郎忍住劇烈的疼把砍在自己骨頭裡的半截刀拔出來,彷彿聽到與骨頭摩擦產生的牙酸聲音。恐懼而且令人暈眩。這一切不過只在電光火石的時間裡完成,阿郎拔出半截刀,全力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