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狐安穩的坐了下來，雖然有些怪異，但易然也不敢叫卓靈兒化成人身，萬一，看到不該看的呢？

卓靈兒是坐在易然的茶几上，雙爪向前一趴，問道：“你所問何事？”

卓靈兒如此直接，易然也不扭捏，兩人在此相談為的也不過是柯冬，易然輕笑，說道：“你能把你和柯冬以前的事情說與我聽嗎？”

卓靈兒早料到如此，點了點小腦袋，應道：“好。”

……

這是一個說起來漫長，卻又短暫的故事。

易然聽完，心下唏噓不已。

只因人的貪念、痴妄，便輕易的毀滅了整個門派，雖非本願，但清風門也是一蹶不振。

所幸的是事隔千年，卓靈兒能再次找到柯冬，而清風門也依舊在修仙界存活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打算告訴她嗎？”

卓靈兒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她若突破元嬰，自然會知曉，清風門之災，雖不是我所為，卻因我而起，我怕她會自責。還是以後再作打算吧。”

“那你一直這樣？不露真身？讓她把你當做寵物一般？”

“你能看見我真身？！”卓靈兒原以為，之前自己也只是無意暴露。

即便是在以前，修仙鼎盛時期，妖修也並不常見，修行之人，也對妖修很少了解。很多的時候會誤以為妖魔或是靈獸靈寵，而加以攻擊，甚至加害。

可是易然區區一個連金丹都沒有的小輩，怎麼能看的見身為妖仙的真身？

易然詫異，卓靈兒的關注點的偏離。她確認的卓靈兒的身份，自然也不怕暴露自己的紫冥神目。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這雙眼睛，能看見你的化形，以及真身。不過，現在我把它封印了，能看見的也不過是你幻形的樣子。”

卓靈兒很是驚奇，她活了這麼久，也沒聽說過這般奇妙的能力，除了天生陰陽眼，能看破生死，魂魄，可是，能看破化形是怎麼回事？

而且有如此福緣，怎麼會這般年紀，還是築基？

卓靈兒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帶走柯冬，自己能教給她的，可比這世上所剩的門派可以教的多得多。可是，她對柯冬本命精元的傷痕，也不過期望能夠在十年內逐步化解。

——十年，對於修真之人可謂很短。

可是，柯冬已經十六了，再耽誤十年，筋骨，丹田怕是早就錯過了最佳修煉時機。

之前易然信誓旦旦的話，一直迴盪在卓靈兒腦中。

雖然區區築基，令人難以相信，可是卓靈兒心底，總有一個聲音，願意去信賴易然。

畢竟，有哪個築基期能看破本命真元？

易然肯說自己的底牌，對卓靈兒而言也確實是信賴的交付。

“你能說仔細一點嗎？難道，這就是你能修復柯冬本命精元的能力？”

易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也算是天生得吧？在我突破築基的時候，就開了眼。不能長久使用，十分耗費靈力。我查過很多古籍，也就在一本名叫做洪荒異聞錄中所提到過，裡面稱作這個為，紫冥神目。也就只有一條說明——真實之眼，看透萬物之本質，瞧破萬物之因果。”

“因果。。。。。。”

世間萬物，不過因果迴圈，天道法則便是如此，這雙眼睛竟然能瞧破萬物之因果？！

卓靈兒不敢想象，這種違反天道的東西竟然存在！

該說，所幸依然不過築基嗎？

“你怎麼會才是築基？”

易然有些無奈，說道：“我七歲築基，如今也有二十年了，並非修行不夠，可也不知道為何，每次試著結丹，金丹都會自己破裂而失敗。”

難道是天道的制衡？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