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回了定州府。
陳阿福帶著四個孩子在永安侯府住下來。三夫人還想把府中的中饋交給陳阿福,陳阿福撒嬌耍賴,說自己是親自哺乳,又對京城不甚熟悉。再等半年,小玉兒長大些了,她也熟悉環境了,再接。
正月二十日下午,賢妃娘娘派內侍何公公來傳話,請陳阿福母子五人明日去宮裡一聚,再把七七和灰灰帶上。
二十一日一早,陳阿福自己收拾妥當,又把四個孩子和七七、灰灰收拾妥當,一起進宮。
楚含嫣和小哥倆聽說要去見十一殿下(哥哥),都激動得不行。
陳阿福一再強調,見到原來的哥哥要叫殿下,千萬不能再叫哥哥。楚小姑娘儘管心裡牴觸這個稱呼,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可小哥倆卻是不聽招呼,直嚷嚷,“是哥哥,不是殿殿。是哥哥,不是殿殿。”
陳阿福沉臉拉著他們的小手打了兩下手心,罵道,“若敢亂喊,不僅孃親和姐姐不理你們了,還不讓你們見小玉兒。”
小哥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讓他們見妹妹。聽了這話,只得癟著嘴答應下來,“好嘛,好嘛。”
陳阿福又拎著七七和灰灰說,見著大寶不能叫大寶,要叫殿下。這之前,夏月就開始教這兩隻鳥喊“娘娘、殿下”。它們聰明,這兩個稱呼沒多久就學會了。可一聽讓它們叫大寶為殿下,不願意了,嘴裡直嚷,“臭大寶,臭大寶……”
它們是鳥,不聽話陳阿福也沒辦法。
馬車到了宮門,下車,又坐轎去思沅宮。
陳阿福幾人來到思沅宮下轎,由太監領入正殿。
殿裡有一股濃郁的檀香味,羅漢床上坐著一位宮妝婦人。婦人四十幾歲,長得慈眉善目,眉清目秀。她的宮妝半新舊,也沒怎麼上妝。這位就是單賢妃了。
她若不是身著宮妝,還以為是普通婦人。太子出事的前十幾年她必須低調,生了小十一後又心如死灰,哪怕現在兒子貴為太子,她也不願意高調起來,或者說得意起來。
有一位強勢的兄長,再有一位慈悲的母親,小十一在宮裡的日子應該不難過。陳阿福暗想。
單賢妃的右側面坐著身著蟒袍的小十一,他已經激動地站起來。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把“孃親”喊出來。
下一位坐著一個漂亮小姑娘,應該是六公主李程了。
左面坐著三位麗人,宮妝豔麗,珠翠滿頭。她們應該是太子妃張氏、良娣楊氏、良媛黃氏。
楚小姑娘看見幾天不見的哥哥,小鼻翼吸了吸,有種想哭的感覺,但還是乖巧地站在孃親身邊。羽哥兒和明哥兒可管不了那麼多,激動地想衝上去,被陳阿福一手一個拉得緊緊的。
羽哥兒叫道,“哥哥。”
明哥兒糾正,“不對,是殿殿。”
羽哥兒趕緊改正,“哦,是殿殿,不是哥哥。”
小哥倆的童言童語惹得幾聲嬌笑,連小十一都抿嘴樂起來。
陳阿福同楚含嫣、小哥倆,以及抱著小玉兒的媽媽跪下給單賢妃磕頭道,“見過賢妃娘娘。”
單賢妃起身親自把陳阿福扶起來,笑道,“楚少夫人,快快請起。”又拉著她的手說道,“你把小十一帶得好,教得好,謝謝。再替本宮謝謝你的母親。”
陳阿福謙虛笑道,“十一殿下天資聰穎,乖巧懂事,任誰都喜歡。”
單賢妃又看看幾個孩子,笑說,“這幾個哥兒,姐兒,個個都俊俏,討喜。”
她身後的宮女給了幾個孩子一人一個玉如意。
又依次給太子妃、太子良娣、太子良媛見了禮。給她們見禮不需要磕頭,陳阿福和楚小姑娘行福禮,小哥倆作揖。
她們也笑著感謝了陳阿福,又誇了孩子幾句,給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