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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放在書冊裡的自白書,以為是我。可以想到,鏡後母親眼眸劃過一絲驚訝,然後消失,面色平靜。

她女兒明白她的意思,著實做了。陸家想到的對策,心理評估報告。如果有萬一,我會被送到海濱療養所,它有個更確切的名字,精神病院。

陸家並沒有拋棄我,他們選擇把事情掩藏起來,等待時間過去。那是母親為我周旋的結果。

我需要保護白然,確切說隱藏手中最後一張底牌。所以,李想從我口中知道的答案,只會比警方嘴裡聽到,更變態。

李想問,你殺了程音。

我點頭,想試試,殺人……是什麼感覺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我並不知道特殊鏡子後面,站著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像此後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再說話。

本以為,這會保持到再被警方偵訊,卻被李想一句話打破。

他問:“不覺得愧疚?我看得見死人,你身後就站著一個,阮心離。”

每個人都有軟肋,多數人把它隱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心裡醫生,是發現軟肋的好手,他們通常把挖掘別人隱私的窺伺行為,稱為‘治療’。如果病人同樣發覺醫生的秘密,又會怎麼樣。

我腦海裡回想李想冷笑的話,一字不漏的附在他耳邊重複。‘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一緊張就會有心裡障礙……偶爾會耳鳴……’

李想眼眉一眨,手上筆微微一頓,他並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我有些得意,廣播室偷聽的秘密總算派上用場。

他掃視我的眼神,透出詭異。

李想五官深邃輪廓分明,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睛卻很冷漠。

他收回筆問,你渴了麼?

微微點頭,望一眼他走出房間的背影,我一點都不渴,只是不想被他盯著看。那種眼神在說,被抓住把柄的不是他,而是我。

白瓷杯裡的黑咖啡,冒著蒸騰熱氣。

我還未抬頭,一雙手已經體貼的往杯子裡,加了幾塊方糖。

坐在對面邪笑的男人,擁有一雙張狂的眼睛。雖然,他只有19歲,仍然被我稱作男人。

莫譽,缺乏少年乾淨的氣質。

他指了指額頭說道,聽說除了大腦,心臟是有記憶。

他原本以為蘇薇是,她們長得這麼像。卻發現她的靈魂,遺落在你身上,陸媛。

心臟……有記憶。

身體微微一頓,我指尖顫抖,慌張感轉瞬即逝。

抬頭時,我已經坦然自若。

莫譽笑問,還是說,擁有記憶的阮心離?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銀質十字項鍊,一閃即逝銀白光芒照出項鍊角落,一絲殘缺。

十字項鍊原本是一對,掛在阮心離脖子上那枚完整無缺,我那枚……

斷了。

項鍊被扯斷,陪她飛向深藍色天空。她說,我想飛。

阮心離。三個字對我如魔障。

莫譽深不可測的眼睛,散發暗黑色光芒。我很緊張,聽說人緊張時會口乾舌燥,手邊咖啡被一飲而盡。

一陣暈眩感襲來,世界變成青綠色。

青綠色世界給我前所未有的勇氣,心口灼熱,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嘲笑。

你真蠢。

我猜錯了,‘太陽’不是白然,是莫譽。

我問他,阮心離為什麼總帶著厚酸奶玻璃瓶底的眼鏡?

莫譽說,阮心離用來隔離世界的工具,被你打碎了。

我凝視他一會,沒來由大笑,莫譽有些某名奇妙的皺眉,不明所以。

我很開心,莫譽一點都不瞭解她。黑色邊框眼鏡古樸老舊,是叔叔陸函的東西。阮心離把老花鏡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