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地道:“怎麼還在啊,趕緊歇著去吧,天也晚了!”
謝君瑞卻聽說這位五公主最是記仇,而且性子那叫一個不敢恭維,理所當然地認為,顧雁歌應該去五公主那裡說合說合。下午時,顧雁歌沒有勸住五公主,謝君瑞就一臉的激憤,卻不好在那麼多人面前發作:“郡主,五公主那兒,還是去勸勸為好。”
“勸……那麼大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還可以忍得,可扇在五公主臉上五公主忍不得!”
顧雁歌說完暗暗暗冷笑,真是惜言如今,顧雁歌抬眼瞧著江杏雨,這姑娘今天怎麼還沒啥反應呢!顧雁歌這正想著呢,江杏雨就抽泣兩聲撲了上來,顧雁歌扶額,這女人還真是經不起惦記:“郡主……”
顧雁歌一聽就頭疼,伸出手來捂著嘴眯了眯眼,似乎是極困了一般,連事著聲音也愈發倦懶了:“你也知道我只是郡主啊,那可謫公主,雖然平日裡小五小五的叫著,可她與旁的公主身份是截然不同的。”
大事確實出不了,依著五公主的性子,最多就是折騰一頓,這回同來的那些王孫公了們,哪個不是把這位嫡公主捧在手心裡。五公主只要沉得住氣,壓根不需要動手,更不用開口,有了今天這出,那些向來成天沒什麼事兒做的王孫公子們,自然會來找麻煩,以搏取五公主的好感。
至於她麼,原本可能是要勸上一勸,但是現在就打算看看戲,不出人命她是絕對不會伸手的,這二位就自個兒好好折騰著玩吧!
江杏雨跪在地上,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但謝君瑞看了顧雁歌的表情,卻一臉的憤恨,拉著江杏雨道:“杏雨,咱們走,咱們不求她。你是這麼的好,這麼的楚楚可憐,想來也沒有誰忍心為難你,大不了明天再去跟五公主道歉,五公主乃皇室公主,必定會用寬宏的心來理解咱們,一定不會見怪的。”
江杏雨被謝君瑞拉著,卻仍然回過頭來,衝顧雁歌露出傷痛萬分、悲切入骨的神情,似乎顧雁歌不幫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過錯一般。顧雁歌只是挑眉笑了笑,便轉身進了屋裡。
屋裡早已經備好的香湯,顧雁歌把自己沒在桶裡,渾身上下被熱水一泡,什麼不舒服都消失了,長長吁一口氣,聞著水氣中撲來的芬芳氣,只覺得心情舒暢。
顧雁歌泡了澡,江杏雨又來了,柔柔弱弱地站在一邊,懦懦地叫了聲:“郡主……”
顧雁歌捧著送來的赤珠果,一顆顆往嘴裡送,扶疏和淨竹在一旁侍候著,顧雁歌也不抬頭去看江杏雨,只是勾著如玉一般的頸子,低頭就著燭光看話本,翻頁時才懶懶地伸手揉了揉頸子,這才問道:“天晚了,不好好服侍郡馬,來我這兒吵嚷什麼?”
江杏雨跪在地上,一聲一聲地開始哽咽,哭一聲就叩個頭:“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求郡主原諒,也不敢求公主恕罪,奴婢只求公主和郡主不要再生奴婢的氣,氣壞了身子亦是奴婢的罪過。”
顧雁歌一聲冷笑,來求情的,偏偏還要裝得無比聖母,抬了抬手打了個呵欠,也懶得再就會這個風都吹得倒的女人:“淨竹,送江姑娘出去。”
江杏雨被淨竹拉著走,一邊走一邊回頭道:“郡主,請您不要再生氣了,郡主……你若是還生氣,奴婢就跪在這兒不起來,你一日不原諒奴婢,奴婢就一日不起來,直到您原諒了奴婢為止。”
顧雁歌本是懶去搭理這女人,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親手推開了門,凌厲地看著已經跪在臺階下的江杏雨,高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愛跪就跪著,偏要扯上這原諒不原諒的。江杏雨……我告訴你,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壓根就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過。女人貴在自愛,若連自己都作賤自己,就怨不得別人任意作賤!”
聽了顧雁歌的知,看著那張不怒不喜的嬌貴容顏,江杏雨愣愣地在原地,淚流滿面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