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門的菜,整整擺了一桌子。
當時她還調侃,如果他以後當不上醫生,可以當廚子,橫豎都是白大褂。
為此,北皎翻著白眼給她舀了一大碗飯。希望藉由吃的堵住她的破嘴。
……不小心好像又想到他。
姜冉發現今天自己想起北皎的機率也太大了,舉手投足,好像都能想起他來。
一條死狗的存在感在這天如同詛咒般死灰復燃,這不應當,國慶大好節日,陽氣不應該很旺嗎?
“中午好好吃飯沒?”邱年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少一些不必要的幻想,“沒把光吃兩口泡麵就叫吃飯吧?”
差點就被她猜對了。
還好後面劇情發生了反轉。
“隊友給我送了吃的,吃了一塊蛋糕和半盆煲仔飯,還喝了半瓶飲料。”
姜冉指了指桌邊她帶回來隨手放在那的半瓶飲料。
她慢吞吞地喝完了一碗粥,又在邱年震驚的目光中主動自己盛了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海鮮粥安慰了她一下午在雪地上打滾、翻江倒海的胃,暖流傳遍四肢。
“可以啊你今天,”邱年嘟囔,“不僅好好吃飯了,還把櫃子裡落灰的刻滑板拿出來發光發熱,怎麼著,受了什麼啟發啊突然就想開了?”
……是做了一個很文藝的夢。
姜冉當然不會告訴邱年,前男友變成了阿斯蘭或者是鄧布利多,以高高在上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在她的夢裡,把她奚落了一頓,卻讓她混沌的腦子好像逐漸清醒。
姜冉雙手捧著碗,吃的很認真。
這粥的味道非常讓人感到熟悉,讓她彷彿回到了廣州那個公寓的餐桌旁,少年指著那一鍋粥,威脅她不要妄想減肥,要好好吃飯,否則就是不尊重廚師也不尊重糧食。
“這粥味道還挺熟悉,北皎也做過,”姜冉答非所問,慢吞吞地說,“很像。”
邱年也不追著她糾纏許多,面不改色:“謝謝誇獎,李星楠還怕我做不好,等我一會兒就告訴他,我的廚藝得到了認可,已經是能和那隻狗相提並論的人了。”
“……”
姜冉扔下碗站起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當然一無所獲。
回到餐桌邊,邱年剔著牙,滿臉雲淡風輕,“找什麼呢?要我幫你找找嗎?”
“……沒事。”
“神經質。”
這一晚,姜冉喝了三碗粥。
然後匆忙洗漱,九點半準時爬上床,排山倒海的睏意席捲而來。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斷斷續續的不連貫思想時,姜冉知道自己大機率是要順利地睡著了……腦子裡即將沉睡的疲倦,與無比清晰的在雪道上得以重新控板奪回主動權的快樂,與睏倦並肩而行。
姜冉翻了個身,昏昏欲睡。
這一晚她睡得就像是剛從宇宙的另外一端回到地球,恍惚之間只感覺過去的幾個月猶豫夢遊,她全身痠痛,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再睜眼是第二天下午兩點。
一夜無夢,她昏睡了超過十二個小時。
……
國慶假期很長。
雖然算是想開了生活就得勞逸結合不能死磕鑽牛角尖,但放假期間,姜冉也沒放棄去雪場這件事。
但更多的情況下她沒有死磕硬鞋而是根據心情選擇是滑硬鞋還是軟鞋。
只是當抱著板經過來來往往積極響應”三億人上冰雪”的人,看著他們投來的打量的目光,姜冉發現自己再也不必做圍牆裡的人,站在圍牆邊,努力扒著牆試圖去竊聽圍牆外的人的快樂。
滑雪應該是一件“只要我滑得快,煩惱就追不上我”的事。
放鬆下來後,姜冉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