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大的孩子,當然最*是出去玩。
不過今日家中有事,他們也都盡知,而且他們住的廂房不小,裡面各種玩具都有。還有人陪著玩,就都應了,跟著自己的丫鬟婆子下去。
杜恆霜見瑣事都安排妥當,便命人燒水,自己去浴房沐浴。然後出來收拾打扮。
她如今也是誥命夫人,衣裳都是有定製的,換上侯夫人的大袍服,看上去也威儀頓生。只是如今是盛夏,穿這樣繁瑣,未免有些累人。
“今日內眷的宴席安置在臨水的花廳。花廳簷子四周有泉水流過,取其涼意。花廳四角也有格子扇。到了夜間,也就沒那麼燥熱了。”知數在旁邊一邊看知禮給杜恆霜梳頭,一邊對她回報。
杜恆霜點點頭,“這樣才妥當。”
杜恆雪在廚房分派完今天的事務。又看見狀元樓的大師傅都到位,開始準備晚上的宴席菜餚,才洗洗手,離開大廚房。回自己的百草堂洗漱歇息去了。
今日的宴席,杜恆雪不想出席。杜恆霜體諒她的難處,也沒有狠說她,就由她去了。
柱國侯府的人匆匆吃過午食,就要開始準備迎接來客了。
有貴客來的時候,杜恆霜和蕭士及要去大門口迎接。
不過今日來的需要他們去大門口迎接的貴客,只有毅親王和毅親王妃,還有太子和太子妃而已。
宮裡的永昌帝曾經想過要微服過來湊熱鬧,被毅親王和太子一起勸阻了,所以只是派了內侍過來賞了好酒好菜,給他們助興而已。
太子的東宮裡,太子看著已經大妝的太子妃崔真真,皺著眉頭道:“你才出月子不久,不多歇一歇?孤聽說,民間許多婦人有坐雙月子的習俗,你身份尊貴,更該多養一養才好。”
崔真真妙目流轉,笑著斜睨太子一眼,曼聲道:“太子體恤,真真感激不盡。不過,柱國侯是國之棟樑。太子既然看重他,我作為太子妃,自當助太子一臂之力,怎能躲在家裡偷懶耍滑呢?”
太子十分滿意,提點她道:“你如今看出來了,蕭*卿最看重的,是他的原配正室杜氏,你去柱國侯府內院做客,一定要對杜氏多加籠絡,免得因以前的事,讓她心生怨懟,給蕭*卿吹枕邊風就不好了。”
崔真真掩袖笑道:“還是太子大才,早看出那陳月嬌不堪重用,將那些事都引到那邊頭上去,才使得柱國侯的怒火沒有燒到我們這邊來。”她朝萬貴妃和千金公主住的那邊努了努嘴。
太子淡笑不語。
崔真真曾經問過他,為何要疏遠陳月嬌。太子也只說了一半而已。
兩人說完話,便登上太子車駕,離開東宮,往柱國侯府那邊去了。
蕭士及和杜恆霜正在堂上款待早來的毅親王和毅親王妃。
聽說太子車駕已到,蕭士及和杜恆霜對毅親王和毅親王妃道了聲惱,便趕著出去接駕。
小白狐打斜刺裡竄了出來,咬著杜恆霜的衣裙,不許她出去。
杜恆霜忙將裙子掙開,對小白狐低聲道:“今日的事很重要,小白你不要鬧了。”說著,便和蕭士及一起上了青綢小騾車,一起向外院行去。
小白狐低低地唔了一聲,夾著尾巴去守著平哥兒和安姐兒去了。
杜恆霜和蕭士及來到柱國侯府的大門前,站在臺階上,大開中門,躬身迎接太子和太子妃的儀駕。
太子笑著當先走過來,對杜恆霜點點頭,就拍著蕭士及的肩膀道:“柱國侯今日神采奕奕,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又道:“今日孤要與柱國侯多喝幾杯,不醉不歸啊!”
蕭士及忙笑著斜身向太子行禮。
杜恆霜也行過禮,轉身看著臺階下面的車駕,問道:“太子妃還在裡面?”
太子回頭看了一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