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亮起,開啟門,什麼都沒說就走進了去。
“該死!”林夏臉漲紅了,低著頭也跟了進去。
“洗手間你可以先用,我現在要等一個人。”白起說著在客廳里拉了把椅子坐下。
還好沒提紫薯的事!這傢伙估計是忘記了!林夏慶幸著準備溜進臥室,可惜只差一步……
“那個畫家送到醫院了麼?”白起點燃一支菸,幽幽地吸了一口。
“什麼畫家?什麼醫院!”林夏提高音量掩蓋自己的緊張,“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了?你變不變態啊!”
“你的鞋上還沾著他的鼻血。”白起冷冷地說。
“你到底是醫生還是法醫啊!給點隱私好不好!”林夏惱羞成怒,衝進臥室。
白起挑挑眉毛,什麼都沒有說。
門外響起了急促沉重的腳步聲,他今晚要等的人來了。
十分鐘之後。
白起坐在滿屋穿黑色制服的年輕人中,淡然地抽著煙,看著他們進進出出,把裝滿了檔案的鐵皮箱抬進這間不大的套房裡。
穿著灰色風衣的中年人明顯是這群人的頭頭。他身材異常魁梧,甚至都要微側肩膀才能進門,留著寸頭,五官強硬,左耳只剩下一半,彷彿是曾被什麼生物從耳根附近咬了一口,兩腮的線條硬得像是鋼筋,正在大口大口地嚼著口香糖。
“客廳放不下就放到臥室裡去。”他聲如洪鐘地喊著,“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雷厲風行懂麼?”
“我要的全都在這麼?”白起環視了擺滿整個房間的檔案箱,開啟其中一個,從中取出一份泛黃的檔案。
“全都在這了。”風衣男讓所有的手下都出去,大搖大擺地從白起的煙盒裡拿了一支桃源鄉,點燃抽了一口,皺眉道,“還是那麼難抽。”
“你可以走了。”白起專注地看著檔案。“你知道給你搞這些東西費了我多大的勁麼?要不是我上個月升職了,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許可權把這些東西從檔案館帶出來。”
風衣男十分不滿白起冷冰冰的態度,“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就不欠你人情了!”
“你還需要幫我做一件事,不過不是現在。另外,這根菸的錢你需要另付。”
“媽的!”風衣男罵罵咧咧地把菸頭扔出窗外,“你小子是討債鬼託生的麼?”
“我想你真的可以走了。”白起抬起頭,冷冰冰地看著他。
“我還有幾個大案子要破呢,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風衣男衝白起揮揮手,“檔案我明天早上來拿,記住以後我到北京你請我喝酒,二鍋頭,高度的!”
白起沒再理他,低頭看檔案。
風衣男走出兩步,又轉回身來:“剛才廁所裡尖叫的那個妞,前凸後翹的!是你女朋友麼?跟你不太搭配,白瞎了個好姑娘!”
白起冷冷瞪了他一眼,那人也不在意,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盒口香糖,倒出五六粒一把扔進嘴裡,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過了不多一會,街上傳來陣陣引擎聲,車隊呼嘯著離去。
“他們是幹嗎的?”林夏從臥室裡伸出溼漉漉的頭。
“給我送一些東西。”白起依舊在看著檔案。
“你還認識警察?”
“你連房卡都能拿倒,還能看出他是警察?”白起倒有些對林夏這一次敏銳的觀察力感到意外。
“切!我老爸從小就教我怎麼認出這幫條子,咱這雙招子放的可亮了!”林小姐滿口黑話。
“不過嚴格說,他不算是警察。”白起點點頭說,“今晚你睡床,我打地鋪。”
“哦!”林夏答應著,卻還在原地磨蹭,眼睛好奇地望向白起手中的檔案。
“可是先生,您……”喬瑟夫滿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