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陳舊的短袖和短褲和脖子上掛著的鑰匙串。

沒了衣服的遮擋，他的手腕上猙獰的傷疤就露了出來。

除此之外，他的雙腿上也有很多陳舊的傷疤，密密麻麻。腿上都那麼多傷口，衣服下的面板也不見得有多好。

他撿起地上的圓形鐵籠鎖在腦袋上，又將地上的一根手臂粗的鐵鏈撿起來鎖住雙手。

男人等他鎖好之後才進門，找了一根木棍嫌棄的將衣服挑到院子裡的晾衣繩上。

衣服上沾染了圖芽的氣息，院子外面遊蕩的喪屍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秦明蘭從會議室那裡走過來，看到房間把自己鎖的嚴嚴實實的圖芽，像是撫摸一個寵物似的從縫隙裡摸了摸他的腦袋。

“乖孩子，今天做的很好。”她笑的溫柔，眼角的皺紋都帶著笑意。

只是這笑容卻讓楚臨清感覺十分的不適。

楚臨清看見秦明蘭從那一小袋麵粉裡倒了一點點在地上的碗裡，語氣柔和：“快吃吧。”

鐵籠的縫隙留得不算小，圖芽伏在地上侷促的用鎖住的雙手端起碗，伸出舌頭一點點將碗裡的麵粉舔乾淨。

楚臨清站在老人身後，眉頭緊皺。

這是把喪屍當狗養呢。

更何況他還算不得喪屍，還有生物智慧。

如果在他小的時候好好引導教學，他未必不能成為一個正常人，成為一個比正常人多了些特殊能力的新人類。

但是很顯然他們並沒有這麼做，只是利用喪屍替他們搬運食物，又因為心裡的恐懼，給予一些虛偽的善意。

這也是人性，做不到完全的惡，也達不到絕對的善。

只是對於她的這種行為，楚臨清不能贊同。

楚臨清冷冷開口：“你完全可以不給他吃的。”

秦明蘭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穿著斗篷的女人，語氣驚恐：“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楚臨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出手指著坐在地上的喪屍問：“你知道他保留了生物智慧的對吧？”

在明知道這個喪屍有人類智慧的情況下，還把他當成一隻狗，一隻寵物對待。

秦明蘭沒有說話，一旁的男人卻開了口：“那又如何，他就是個怪物，我們把他養這麼大已經是夠好的了，難不成我們還要把他供起來不成！還有你到底誰？你......”

在男人說話的時候，秦明蘭就在一旁細細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又詭異的女人。

乾淨整潔的衣服，身上的強者氣息。

秦明蘭越看越激動，她一把扯開站在身前的還在出聲質問楚臨清的男人，話音顫抖：“你是實驗品對不對？！你肯定是實驗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種特殊能力實在是太驚奇了。實驗成功了，末世是不是馬上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