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你......”素荊阿婆頓時氣得眼花頭暈,身形搖搖欲墜。
“阿婆!”神司沒想到阿婆會這麼生氣。
他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坐在帳篷裡的椅子上。
素荊阿婆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抄起桌上的茶壺用力砸向神司。
神司也沒躲,任由溫熱的茶水灑了他一身。
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過去。
聽到帳篷裡傳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有獸人想要進去勸說幾句,但是被身邊的人拉走了。
胡楊隱住的身形和氣息,悄摸走到來到帳篷外,透過那層透明的帳篷窗戶聽他們二人對話。
素荊將手邊的東西砸完了以後,還是不解氣。
尤其是神司一臉自己沒有做錯事的樣子,更是讓她覺得心寒。
她洩了一口氣,那無論何時何地都挺直的腰身彎了下來。
瞬間她整個人都蒼老了幾歲。
她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元司,在你眼裡,生命究竟是什麼?”
“是你用來宣洩憤怒的工具,還是你腳下隨意碾死的螞蟻?”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會毀掉無數個家庭啊,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他們不該成為你情緒的承擔者,你父母的遭遇和他們無關,你明白嗎!”
“怎麼會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他們,我們爸媽怎麼會被逼死?我們怎麼會被逼到這深山老林裡面過這種苦日子。”
神司也就是元司的語氣並沒有太多情緒,可素荊還是聽出了,他那濃烈到不可消解的仇恨。
“當初的實驗我的父母只是聽從了上面的指令,可那些人卻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他們身上。”
“實驗是所有獸人都贊同的,有了好結果就是大家的付出,出了問題就是個別獸人的錯,呵,真是可笑。”
當初那場實驗,收到傷害最深的是實驗人員。
作為長期接觸汙染物的工作人員,那些病毒不僅給他們本身造成了傷害,連帶著他們的家屬也間接受到了汙染。
汙染物的問題並不是在之後獸人發現無法轉換成獸型後才爆出來了。
最先出現問題就是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和他們的家屬。
他們不僅不能變換成獸型,就連人形也變得扭曲怪異。
只不過這些事情都被實驗室當時的主負責人赤牙苛給瞞下來了。
後來見事情瞞不住了,就把責任全推到當時實驗室裡工作的元司父母和其他工作人員頭上。
民眾的憤怒有了發洩口,那時候還是幼崽的元司每天都是在和父母躲藏的時間裡度過的。
一旦露面便是無盡的謾罵和毒打。
他們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他的家人去死。
他們不會在意這些工作人員也是實驗的受害者。
上頭決策的問題,卻讓只是為了生計來賺錢幹活的打工人背了鍋。
噁心至極。
無論他的父母與其他工作人員如何申訴,都被赤牙苛給擋下來了。
申訴無望,以他們的情況也不會有單位願意要他們。
漸漸地,他們連最低階的食物也買不起了。
後來元司的父母再也承受不住這樣暗無天日躲躲藏藏的生活,雙雙赴死。
和元司父母同樣情況的工作人員帶著苟延殘喘的家人和元司躲進了這片森林裡。
一開始他們還在擔心會有其他獸人會出現,可時間長了。
他們也都知道獸人已經放棄原始森林了。
帶進來的食物很快就消耗完了,他們為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