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眼眶也跟著紅了。
果然,這上面用詞還是她熟悉的感覺。
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嗔怨道:“你這人,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一眼......”
外頭寒風大作,屋內暖意融融。
蘇織娘推開窗,看著外面撲簌簌落下的白雪蓋住了院牆,思緒回到一個久遠的年紀。
她和她的初次相遇,也是在這麼一個寒冷的冬夜。
那人翻過牆頭,看到了躲起來哭泣的她。
那時候她才五歲。
......
“哎呀,廢物又來白吃白喝了,快把她趕出去!”一個肥壯的小女孩擋在堂食屋的門口,張牙舞爪的不肯讓眼前瘦弱的小姑娘進去。
今年剛滿五歲的小蘇織氣紅了臉,憤怒的吼著:“我才不是廢物!我沒有白吃白喝。”
聽到她的叫喊聲屋內又跑出來幾個小女孩,將大門擋的嚴嚴實實。
都是些四五六歲的小女娃,臉上卻不約而同的出現了譏諷的表情。
原本可愛稚嫩的模樣變得有些面目可憎。
“你就是廢物,半靈根的小廢物!”
“你沒資格跟我們一起吃飯!”
“我爹孃都說了,你以後連築基都上不去,還賴在族裡蹭吃蹭喝,你跟你廢物爹孃一樣,都是癩皮狗!”
“你就應該跟你爹孃一起滾出去。”
這個年齡的小孩兒,學什麼都快。
大人在他們面前沒有遮攔,她們這會兒什麼惡毒的話都跟著禿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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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織氣的臉色漲紅,“我爹孃才不是癩皮狗!你們才是!”
“我爹孃幹活吃飯,沒有賴皮!”
她握著小拳頭衝上去,卻被她們連抓帶踹的打倒在地。
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地上,護著腦袋硬氣的一聲沒吭。
只是本就單薄的衣衫沾了一身的雪和泥的髒水,貼在身上已經沒了保暖的效果。
女孩兒下手也是知道輕重的,教訓了一番後便張揚的離開。
旁邊的僕從們低垂著腦袋,沒有摻和其中。
小蘇織躺在地上好久,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她咬著唇忍著疼,磨蹭著進了堂食屋。
可這會兒所有飯菜都已經被吃完了,殘羹剩飯也倒在了泔水桶裡。
小蘇織餓得沒招,舀了幾勺缸裡的水充飢,來到灶臺邊的菜籃邊,拿了一個生白菜。
這冬日,也就白菜這種抗凍的蔬菜還能存活。
清洗完碗筷回來的雜役一進門就看到小孩兒警惕的眼神,看了眼她懷中的那顆已經凍蔫了的白菜,只是低低嘆了一口氣。
“從後門出去吧,別被人看見了。”
小蘇織見他沒有阻攔,忍著疼快步往外走,到門口時輕輕說了句:“謝謝。”
雜役默默看著她離開,一直到見不到身影了才繼續幹活。
在這種以修真為榮的世家,沒有靈根就是罪惡。
新生兒三歲以前能夠得到家族最好的照料,等三歲測靈根之後,分水嶺出現。
沒有靈根的孩子就失去了價值,他們像野草野花一樣長大,然後長大淪為家族的苦役或者是被嫁出去,榨乾他們身上的最後一絲價值。
而蘇織是半靈根,雖然可以修煉但是殘缺的靈根讓她此生可能都無法突破築基。
她比那些沒有靈根的孩子幸運,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爹孃已經離開家族,而她則是被留下來,不尷不尬的在這裡活著。
小蘇織抱著白菜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內。
因為半靈根,家族沒有完全拋棄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