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著絕望的情緒。
比起衝不破淮東軍的封鎖,周繁更擔心葉濟羅榮、田常會棄他們而走。
而從襄陽東傳來的信報稱淮東在龍嘴山的水軍,也於晨時起錨北進,意圖趁守襄陽漢水的楊雄水軍在龍爪巖前損兵折船之際,強行突破惡鬼拐水道,進入襄陽以西的漢水。
楊雄所部水軍一夜之間在龍爪巖給摧毀了三四十艘戰船,損失近二千人馬,周繁懷疑其部還有能力抵擋整部從下游殺來的淮東精銳水軍……
第160章 燕京雪
廟灘嶺鎖喉一戰,龍爪巖懸掛索棧橋三毀三建,觀音尖之步陣堅如磐石、牢不可破,不僅扼住襄陽敵兵西逃的咽喉,實際更使得敵在襄陽的水軍叛將楊雄所部受到大創,重挫南北兩岸燕敵計程車氣。
在葛存雄率水營主力還在剛剛抵達石城一線之時,北進到龍嘴山一線的淮東水軍胡臾兒所部不足五千戰卒,戰船不足百艘,但於十一月二日則奉命果斷北進。
胡臾兒所部於三日午後抵近漢水在襄陽鹿門山外圍的大彎水段惡鬼拐,強行突破叛將楊雄所部在惡鬼拐西側的封鎖,其後趁夜猛攻敵軍在襄陽城西北的虎頭山水寨;於四日清晨奪下位於襄陽西北、正當漢水中流偏南的虎頭山島,除少量敵船透過龍爪巖的弩陣封鎖西逃外,叛將楊雄所部水軍近乎全殲,連日苦戰,殲敵三千有餘,叛將楊雄也被迫棄船逃入襄陽城中。
水營戰船撕破燕敵水軍的封鎖、控制襄陽以西的漢水之後,襄陽之敵成為甕中之鱉的命運就註定沒法改寫了。
在襄陽以南,張苟率部收復荊門,兵鋒往南漳、鍾宜一線展開;在襄陽以西,陳漬、黃祖禹所部兩萬兵馬渡過漢水,牢牢的封鎖住襄陽之敵西逃的通道;而從廟灘嶺以下的漢水河段,到十一月四日,也完全處於淮東水營的控制之下。
龜縮襄陽的敵軍雖說還有周繁、普碣石、佟瑞麟、韓立以及楊雄殘部逾六萬人,但其東南西北的撤逃通道完全給堵住,而襄陽的儲糧已經告罄,不得不宰殺騾馬以維持。
在看到沒有接受襄陽之兵馬西逃的可能,而淮東水軍即使逆水西進,進入谷城、贊陽一線的河段,甚至連谷城及谷城以西的兵馬都來不及完全撤到北岸,葉濟羅榮不得不於十一月四日從谷城渡河北逃到贊陽,田常則不得不率其在石龍嶺以西的近萬兵馬棄谷城西逃,從仙室山東麓西擊,逃往勳關南岸的伏龍山區裡再想辦法渡漢水北逃。
襄陽殘敵雖眾,但淮東軍要捏住廟灘嶺、荊門等兩處要隘,就能使其成為籠中困獸,無法逃脫,何時抵近襄陽城下予以圍殲,倒不是十分的緊迫。
而由於漢水上游水急灘險,特別是丹江口以西的流水,夾於巴山秦嶺之間,比廟灘嶺與黃龍灘之間的水道還要險,不利淮東水營戰船進入追敵,從谷城西逃之敵,一時間無法追擊。林縛只令胡臾兒率水軍西進收復谷城、進奪丹江口,暫時不理會西逃進伏龍山及鄖關的敵兵,而於四日同時,林縛命令張苟、陳漬、黃祖禹所部兩個鎮師暫停向襄陽進逼的步伐,各守其地,以備襄陽之敵突圍;在四日之後,林縛將戰事的重心重新從南岸轉移到北岸,命令在石橋嶺的敖滄海派劉振之所部果斷切入鄧州與新野,使張季恆、虞文澄兩部包圍新野之敵叛將屠岸所部……
其時燕胡在北岸還有近九萬兵馬,但分散於白陽關、贊陽、鄧州、鄖關等地,而白陽關、贊陽、鄖關又臨漢水、丹江,急於往西北的淅川、武關收縮,避免給淮東水軍逆水而來纏住,根本無暇新野的兵馬。
而淮東在南岸僅用張苟、陳漬、黃祖禹其三萬兵馬困住襄陽之敵,除了使趙虎率禁營步軍在黃龍灘以為南岸支撐外,其他兵馬於十一月三日就開始將重心往北轉移,到五日時,在石橋嶺以北、以東地方集結了超過七萬的重兵。
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