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輕重型輜車一千輛、戰械一千架(輛),中小型內河戰船及運輸船一百餘艘,此外還有弓弩、陌刀、鎧甲等優質兵甲近兩萬件,各式箭矢一百萬枝。
嶽冷秋站在鹿邑山不算高的山頭上,眺望山西翼馬步隊與輜隊聯合演練敵前行進的兵馬,一時間感慨萬千……
也許要真正的融入進去,才能真正的瞭解林縛掌握之下的淮東實力是何等的雄厚。
長淮軍的戰卒主要來源於舊長淮軍、渦陽及徽州軍、池州軍,絕大多數人皆是經歷數年甚至十數年戰事、從戰場上存活下來的精銳老卒。
以舊軍的眼光來看,長淮軍自然是能稱得上精銳了,但嶽冷秋捫心自問,長淮軍也就停留在與新附漢軍袁庭立所部精銳戰力相當的程度上。
經過軍部對長淮軍各種作戰軍械等物資的補充,以及參謀體系及新軍制的逐漸建立,但這三個月來,嶽冷秋深刻的感受到長淮軍在作戰能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如此充足而優良的戰械,以及強而有力的後勤補給能力,嶽冷秋甚至有勇氣帶著長淮軍兩個鎮師,直接沿汴水北進,『插』到燕胡兵馬重兵防守的濟南與大梁之間,堅守十天半個月。
長淮軍雖以步卒為主,但軍部從騎營、靖江水師抽調將卒,協助長淮軍新編馬兵、精銳水軍各兩營,增強在河淮平原地區的聯合作戰能力。
除輜營外,還新編有軍醫營、匠工營各一。
一支軍隊,有如一把戰刀;戰卒有如刀刃,固然極其重要,但刀刃的強,並不只取決自身的堅韌跟鋒利,沒有尖、首、背、護、柄等部件的共同支撐,是不能稱之為一把利刃的。
如果說,長淮軍易幟之初,是抵在許昌後腰上的一把鈍刀,此時則變成一把鋒利、寒光四溢的利刃。
這一刀紮下去,即使不能叫許昌命斷當場,也能叫許昌癱倒在地,難有什麼作為。
此時的長淮軍,才能真正稱得上攻防兼備、進退有度的精銳步旅,而這樣的精銳步旅鎮師,淮東足足有十七個,加上長淮軍就是十九個。
當然,長淮軍缺乏水軍、軍醫、工造方面的人才,甚至連輜營的書記人員也嚴重湊不足,自然都是由軍部直接調派人員補充進來。實際使得此時長淮軍,除胡喬中率領二百餘參謀將領來,另外後勤體系則主要依靠軍部直接抽調過來的近千人支撐起來。
長淮軍以比嶽冷秋想象更迅速的速度融入淮東,越著戰事的臨近,即使軍部沒有明確要求,長淮軍的將領也逐步將家小往更安全的壽州、廬州甚至江寧轉移。
嶽冷秋也清楚,融入淮東,實際更要融入林縛締造的新學、新政體系,開春,便使子嶽篤明遺妻攜嫡孫遷居江寧,入讀江寧初等子弟公學,同時入讀的還有老將鄧愈的長孫等將領子弟。
嶽冷秋站在鹿邑山的峰頭,眺望初春時節的河淮平原,心裡暗想:軍部在短時間裡,如此高強度的加強長淮軍之軍備,長淮軍又如此之迅速的融入淮東體系,要是自己不知道伏火弩及新式戰艦的詳情,也會斷定林縛的北伐戰略應是重點從徐州出兵、沿汴水、泗水北上,進擊黃河南岸!
林縛簽署的減兵令,受到許昌強烈的抵、制,一直到二月上旬都拒不覆行減兵令。
林縛則是不管,二月上旬減兵令的限期一到,就直接下令扣放撥給許昌的所有糧餉,同時命令敖滄海,設長山軍一個鎮師,推進到方城、舞陽一線,從西翼抵到許昌的後腰上,叫董原在許昌不敢動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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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進入二月,北燕調集兩萬馬步兵,進入睢縣、寧陵一線,距離長淮軍戍守的外圍鹿邑、譙城僅有一百餘里,以強硬的姿態壓制長淮軍向北翼、西翼展開鋒芒,又同時策應董原在許昌的兵馬。
睢縣距許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