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因果之力被王葉吸收。
王葉看海蛋不在乎的模樣,怕他把戒指弄丟或者廉價賣掉,就提醒了一聲:「這戒指最少值三個銀幣,五個銀幣也能賣到。」
別看銀幣,王葉很看不上眼,但對於海蛋小朋友來說,別說銀幣,他連銅幣都沒摸過幾次,三個銀幣已經是大錢。
「你真的要把這個值錢東西送給我?」耿直的海蛋小朋友握著戒指緊張兮兮地問。
王葉點頭,特別鏗鏘有力地說道:「我王葉有恩必報。」
海蛋咧開嘴,一口小白牙襯託得他的臉皮更黑,「我可以幫你搭棚子。」
「不急,你先幫我們找個能避風的地方。在這裡搭棚子,海風一來就全吹飛了。」
「也是哦。你等等,我想想。」
海蛋想到了一個好地方,但大的那個還在昏迷中,兩個小孩,其中一個還有傷在身,想搬動大的根本不可能。
海蛋說回去找他奶奶,把葫蘆瓢暫時留給了王葉。
「等等,你能幫我帶一些針線過來嗎?」
「我問問我奶奶。」海蛋轉眼就跑沒影了,別看他光著一雙小腳丫,跑得比穿鞋的還快。
王葉拿著葫蘆瓢去舀溪水,他吸收了一些因果之力,走一小段路不成問題。雖然他的傷勢會讓正常人躺在那裡不能動彈,動一動都會疼得要死,但他對疼痛感知低微,也就無所謂了。
王葉在溪水裡先自己喝了個飽,又用葫蘆瓢盛滿水帶回去給昏迷中的青年喝。
青年喝了一肚子淡水,眼睛再次睜開,看著小孩,悠悠道:「拉你一把還挺划算。」
王葉摸摸青年的臉龐,滿臉憐愛地說:「誰讓我是你爸爸呢。」
青年彎起唇角,別看他滿臉古怪紋字,笑起來一點都不難看:「我叫雷木,你呢?」
王葉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青年的真實姓名,上輩子他一直都叫青年木頭,因為他師父就這麼叫他。
「王葉。」王葉抓起雷木的手掌,把自己的名字用這裡的通用文字寫給他看。
這可是他為了鑑定術特別學習的,玩家因為能聽懂遊戲世界的語言,對遊戲文字感興趣的人極少,能掌握的人就更少了。
「你認識我?」雷木問。
王葉一咧嘴:「你是我的好大兒,爸爸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雷木被佔便宜也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笑得他胸口傷口崩裂,再次冒出血絲。
王葉連忙捂住他的嘴,讓他別笑了。
雷木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口,總算止住了笑聲。他也不怕這小孩對他有什麼圖謀,他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圖謀的?
王葉拍拍他的手臂:「別想太多,你拉了我一把,我也需要有個大人罩著,我們互惠互利。」
「好,我們互惠互利。」雷木很少看到說話這麼老江湖的小孩,覺得小孩很有意思。
「你能站起來嗎?」王葉問。
雷木借著王葉的扶持之力,慢慢坐起身,又慢慢站起。
「能走嗎?」王葉用右側肩膀撐住青年。
雷木點頭,拎上王葉塞給他的破木桶:「給你添麻煩了,小爸。」
王葉:「不是小爸,是爸爸。」
雷木又笑,他似乎很愛笑。
王葉只要想到上輩子這人就跟塊木頭一樣,別說笑了,連多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很難受。
上輩子,如果他能更重視雷木一點,是不是能想辦法讓他恢復?
嗐!已經無法挽回的事多想無益,這輩子他既然提前來了,那他就絕不會讓雷木再變成那樣。
王葉對海溝島還有點印象,但也只有一點點,他記憶更深刻的是隔壁的囚犯島和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