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了。”
謝悠言想再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只能心中暗歎了口氣起身推著他走進房間。
自從孩子生下來時,肖遠山也醒了過來。
謝悠言本以為一切惡夢都徹底過去了,可在度過了最初的興奮之後,事情似乎不似她所想象的那麼美好。
肖遠山雖然醒了過來,但身體卻沒有徹底恢復,因為腦部受傷的原因影響了對身體的控制。
六個月的時間過去,雖然恢復之中,但比他們的預計卻慢了許多,所以到現在還需要輪椅才能行動,就算是偶爾起身走走,也只是幾步而已,大多會以跌倒告終。
對此謝悠言到是不那麼失望,畢竟與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比起來,這真的算是好上很多了。
可對於肖遠山來說,卻真的很難接受。
試想一下,就算是普通人突然不能走了,也會接受不了。更何況一個野狼大隊的中隊長。
肖遠山之前就算不是以一敵十也是身經百戰,可此時卻連走路都要靠輪椅才能前進。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又怎麼能接受得了。
謝悠言也理解他的心情,但理解是一回事,勸說卻又是一回事了。
有些事不是親身去體會,說什麼理解都是沒用,而且她也知道此時的肖遠山是最軟弱的時候,而他最不想的就是讓謝悠言看到他這軟弱的一面。
所以每每他如此沒用的時候,都會愈發的懊惱。
謝悠言看出他情緒不高,便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低著頭推著他回到房間。
“言言,你去照顧孩子吧,我這裡沒事。”見她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肖遠山突然開口說道。
謝悠言怔了下,卻坐到一旁為他削起水果來,“不要緊,我現在就算是出去也搶不到,她們會照顧的很好的。”
肖遠山聽了卻深吸了口氣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一下好嗎?”
這種等於是變向的在趕人的話讓謝悠言一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遠山,我們兩個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談一談了?”
“談什麼?”肖遠山卻冷聲的問道,“談我這個廢物?”
“你不是廢物。”謝悠言想也不想的大聲反駁道。
“那我是什麼?”肖遠山猛的站了起來,可腳卻一軟又跌了回去,鄶使得肖遠山更是憤怒,狠狠錘了下自己的腿,“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抱著悠悠甚至險些把她扔到地上,這世上還有我這麼沒用的爸爸嗎?”
看到他懊惱的錘著自己的腿,滿臉的絕望之時,謝悠言心中卻比他還要難受。
這真的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肖遠山,不管前世還是這一生,肖遠山都是那個樂觀向上,且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放棄的那個人。
這樣一面的肖遠山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可此時謝悠言卻一點也不驚訝,甚至沒有絲毫怪他的意思,上前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輕拉住他的手,“你已經走出了最難的一步,既然能醒過來一切都不再是難題。
我知道你因為現在的行動不便而懊惱,可我相信這些對你來說一定不問題。”
“已經半年了……如果連昏迷的時候都換上便是盡一年半了,可我現在還只能坐在輪椅上,你還相信我能恢復?
我現在不要說再回野狼,就算是連走路都走不了,努力了這麼久卻一點作用也沒用。”她的話似乎對肖遠山沒有任何作用,邊說著邊將頭埋在手中,不甘的抱怨著。
謝悠言卻堅持的看向他,“我當然相信,就像你躺在病床上時,我堅信你能醒過來,就像我在醫院痛苦的時候,堅信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樣陪我一同度過難關。
這次也一樣,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