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沒那麼小氣,只是見不得我吃虧,讓前輩見笑了。”南無鄉見他們終於安靜,如釋重負的道。
他們吵了一路了。這個說沒無鄉帶不走七大殿,那個說沒自己七大殿也帶不走。這個再說無鄉大破妖庭,用心極大。那個還說龍天雖在塔裡,沒少的忙。黎明雪又說無鄉暴露身份,損失多些。金道人就說鵬皇的身份沒暴露,有啥關係?
南無鄉處在中間,覺得兩頭都有道理。黎明雪爭來爭去為自己,金道人傳授造化功也有恩情,只好兩不相幫。
但聽他們爭來爭去,也漲了不少見識。原來說話跟打架差不多,你一言我一語,就看誰先理屈詞窮。黎明雪把一件事拆成兩件事,兩件事拆成四件事,金道人無言以對,只能讓步以示大度。
他倒了杯酒,本要敬給金道人,想起作為七竅塔的器靈,金道人根本喝不了,就讓給龍天了。又給黎明雪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對著七竅塔示意過後,三人一起飲了。
三杯酒飲下,幾人一場大笑,算是化解了尷尬。
此時妖王內丹有了著落,一邊的瘦妖王又取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紅色晶石,口若懸河的介紹起來。
南無鄉對此石不感興趣,自己取出三塊焦糊的枯木。一塊歪歪扭扭,人頭大小;一塊坑坑窪窪,大腿長短;一塊還算像樣,手臂一般。這就是萬花庭那株通靈老木枯萎後留下的全部木料了。他早想看了,至今才有機會。
那歪歪扭扭的是樹根,坑坑窪窪的是樹幹,還算滑溜的是那條結出果實的樹枝。他取了根看,黎明雪跟著拿了樹枝。龍天也好奇他千辛萬苦的尋了個什麼東西,拿了那截主幹打量。
龍天最後取的靈木,卻最先皺起眉來,小心翼翼的放回桌上。他怕放的時候勁兒大了,再把這木料磕破了找不到賠的——比這好的靈木他見多了,這樣孬的頭一回。
黎明雪見龍天的模樣,心裡有數。顛了顛手中的木塊,也瞥了瞥嘴。那老樹為保果實,竭力保證此枝的養分,所以此枝比龍天手裡的強些,但也平平。她這幾個月都在尋訪靈木,跟這差不多的也見了不少。
南無鄉看他們的表情,把手中的木根遞給黎明雪:“你看看這塊怎麼樣。”
黎明雪放下手裡的樹枝,接過這塊顛了顛,沉甸甸的,同樣帶有焦黑的痕跡,痕跡下露出些紫的、黃的斑點,卻比那截木枝結實。又加了些靈力試試,木塊上放出一團紫的、黃的相間的光芒,還帶出一股馨香之氣。
“這還不錯,只是太短了些,不夠做劍鞘的。根結也多了些,不好處理。”黎明雪說。單以材質論,這塊比得上她找到的最頂級的幾塊靈木了。但只是這樣的話,也不值得耗費那麼多功夫。
“那我就更相信蕭師兄所言了。”南無鄉取回木根,託在掌中,緩緩翻過手掌,“我摸著這塊木根時,它就像長到我的手上了似的。”
他把手掌徹底翻轉,此時木根在下,他五指繃直,全沒用力。這木塊卻始終貼在掌心,彷彿與手掌合為一體了。竟然入肉生根。
黎明雪眼色一亮:“這倒奇了,從來人抓木,未聞木抓人。不過單是不從手上掉下來,只能算奇怪,未必有用。畢竟我們用法力的話,輕而易舉就能做到此事。”
“這只是說明蕭師兄那人與某些靈木之間,會特殊感應的理論確有其事。至於有什麼用,拿回去給他看看再說吧。”
南無鄉放下這塊,又拿起枝杈。這是那老樹幹上伸出,與所結果實之間的一段兒,光滑平整,無丫無節,也帶焦痕。
試了試靈性尤可,揮了揮彈性驚人。沒有入肉生根之感,卻也靈氣相通。看黎明雪的反應,靈氣相通應該也是他與此木之間的獨特感應。
欣喜的放下這根枝杈,又拿起最粗最長,坑坑窪窪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