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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壽永昌

她關掉了雲盤,直勾勾地看向門口。

齊晟一進放映廳就對上她的視線,輕輕一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有東西要送給你,”沈姒挪開了視線,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拂了下睡裙起身,主動牽他的手,“之前跟你說好的,換我送你東西。”

齊晟垂眸,視線落在她握住自己的手上,任由著她牽,也不知在想什麼。

-

放映廳到藏室的距離並不長。

沈姒一整晚似乎都很高興,她掀開了鋼化玻璃上的黑布,屈指在上輕敲了兩下,“這是前段時間,我在港城蘇富比拍賣行拿到的,送你的第一件東西。”

沈姒的情緒變化,齊晟盡收眼底。

德國發生雪崩後,她就主動了很多,但她今晚似乎更加熱情。

齊晟順著她的話看了眼,有些意想不到,輕挑了下眉,“玉璽?”

“對,”沈姒點了點頭,將東西取了出來,“清朝乾隆年間的東西,白玉交龍鈕‘紀恩堂’璽。”

這枚玉璽是圓明園的舊物,往日藏於鏤月開雲的紀恩堂內。

寶璽通體用的是溫潤的白玉,質地瑩白細膩,光潤可鑑,精雕細琢的龍張牙舞爪地盤旋在上,頗具傲然氣勢,低端是雋永清秀的蠅頭小楷。

“傳國玉璽估計在秦皇陵陪葬呢,我是沒本事找到了,”沈姒勾了下唇,“不過可以送你個替代品,這枚玉璽是拍賣史上估價最高的寶璽。”

她有點惋惜,“要是真能尋到,那八個字送你,該多好聽。”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誰能拒絕這八個字?

俗物配不上她的男人,他是她的天之驕子,值得最好的東西。

齊晟摩-挲了下玉璽底端地刻字,不置可否,只微妙地彎了下唇角:

“還有第二樣?”

“第二件禮物不值什麼錢,”沈姒遲疑了下,摸出一個小盒子推過去,“以前去寺廟求來的,據說是在佛像前開過光的東西,不知道靈不靈驗。”

她輕咳了聲,“保平安的。”

同心結玉佩。

其實是求姻緣的。

四年前沈姒去寺廟,鬼使神差地求了個卦,姻緣卦。

寺廟殿堂之內,峰巒疊嶂間祥雲繚繞,上方端坐了一座坐南朝北的觀音像。沈姒按照規矩焚香、叩首,抬眸時無意瞥見了佛龕上的一道楹聯:

問菩薩緣何倒坐,

嘆眾生不肯回頭。

沈姒怔了一下。

南城相逢以來,目的明確的利用似乎逐漸變了質,她想誘他上鉤,自己卻不可抑制地沉溺這段感情,明明怕痴心錯付,又忍不住假戲真做。

香火繚繞裡,紅塵慾海似乎都在佛光中沉寂,她突然明白:

有時候明知利弊,依舊心不由己。

她把求來的同心結玉佩帶回去,沒好意思送,但後來分手也沒捨得丟。

現在不過藉著機會,把以前不敢說的心思送到他面前罷了。

齊晟沉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輕輕一掠,在她面上鎖牢,眸色沉了沉。

他一眼便知她的小心思,但沒拆穿。

“第三件禮物還在路上,兩天後估計能空運過來。”沈姒靠在鋼化玻璃上,大約是怕他尋根究底,她把第二件禮物匆匆略過,“不是什麼頂級的東西,你別抱太大期待。”

齊晟輕輕一哂,慢條斯理地撥動了下腕間的佛珠,意態輕慢又倦懶,“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錢?”

“你的興趣愛好太燒錢了,我確實養不起。”沈姒無比真誠地看著他。

古董這一行,開張吃三年,她倒不缺錢,但齊晟的燒錢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