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性子。
“你!”
“你什麼你?”蓀歌站在石凳上,掐著腰,氣勢洶洶。
瞬間,趙高舌戰群儒的畫面感再次出現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別說小爺我不聽勸,聖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師,想讓小爺聽你的,首先你的是個人。”
年輕人哆哆嗦嗦,羞惱不已,“讀書人,怎能說話如此骯髒,不顧體統,當面罵人。”
蓀歌挑眉,現在講起體統了?
初次見面罵人小母豬就是讀書人的體統了。
雙標!
實在是太雙標了!
“這位兄臺,強調一點,當面罵說明我李家人行事光明磊落,不屑行那小人勾當。”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
“還有……”蓀歌展顏,甜甜一笑“別說是當面罵你了,你要是聽不清,小爺可以刻你碑上。”
“最後,雙標狗。”
蓀歌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對罵,就是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讓對方有口難言無話可說。
見實在不是蓀歌的對手,年輕人看向了李白陰陽怪氣道“李家還真是家學淵源啊。”
李白揮了揮袖子,似是聽不出對方話中的暗諷“李家的確光明磊落,稚子都知妒歸忌,為人莫作犬,其後毀有意。”
“可是,你卻不知。”
李白牽著蓀歌的手,徑直向前走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原來,天才罵人竟是這般與眾不同,讓人回味無窮。
“阿兄,阿月剛才是不是不乖?”蓀歌秒切小可憐狀,輕輕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道。
食人花那都是對外人的,詩仙面前她永遠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蓮。
明月,明月,她總不能玷汙了明月二字在李白心中的神聖。
“阿兄,不是阿月不乖,實在是阿月聽不下去他罵你。”
李白:……
罵他什麼了?
整個大明寺的學子,看見他巴不得繞路走,如果不是看阿月綿軟可欺,那些人也不會狗膽包天跳出來挑釁。
真當他在大明寺是個軟柿子?
“他說阿月是小母彘,那阿兄是什麼?”
“阿月自己受辱不要緊,但絕不允許別人侮辱阿兄。”
說話間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眼淚終於不負眾望簌簌落了下來。
扮演小白蓮,實在是太有難度了。
還是興風作浪造作搞事適合她。
李白先是撓了撓頭,總覺得他可能又被阿月套路了。
但見蓀歌掉淚,李白忙不迭的蹲下,又是擦眼淚,又是一陣兒哄。
說實話,他以前真沒發現胞妹這麼嬌氣。
此刻絞盡腦汁哄蓀歌的李白已經忘記了自己口中嬌氣的胞妹,說起話來如同插人刀子。
殺人還帶血呢,蓀歌只誅心,負責用語言的藝術送人下去。
“阿月最乖了。”
“是那人該罵,不對,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罵呢!”
“阿月分明是在為他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