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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成為劉勝後,我和鄧綏母慈子孝了(三十二)

(三十二)

“清河王與先帝爺兄弟情深,數十年不變,朕也想看到你與陛下延續佳話。”

鄧綏的話說的極其漂亮和講究。

劉祜目瞪口呆,一時竟想不到反駁的話。

兄弟情深?

這四個詞其實是無聲的嘲諷吧。

父王一生都在惦記被搶走的儲君之位,被汙衊致死的宋貴人,想撥亂反正讓一切迴歸正途。

兄弟情深,不過是父王活得更好的法子。

“太后娘娘,祜兒與陛下哪怕相隔千里,只要心中惦記,也是近在咫尺。”

“心若近,天涯咫尺。”

劉祜絞盡腦汁,終於憋出了這句不倫不類的話。

鄧綏:倒也不必如此肉麻。

蓀歌:她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踏入殿內,她就只聽到了那句心若近,天涯咫尺。

然後她默默在心中同意替換了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傳下去,劉祜要對鄧綏使美男計了!

難不成劉祜依舊不死想要繼位的心思,覺得病重將亡的清河王靠不住了,就打算親力親為?

心若近,天涯咫尺。

這小情話,文藝不油膩,還不錯!

蓀歌在心中中肯的評價道。

“母后,是我來的不巧了。”

鄧綏一看蓀歌滴溜溜轉的眼神,就暗道不好。

勝兒哪兒都好,就是小小年紀愛想歪。

“陛下。”

劉祜一看蓀歌,眼神中先是飄過一道豔羨和妒忌,然後熱淚盈眶,就如看到了再生父母。

這一刻,劉祜終於理解了父王心中多年不能解的癥結。

本該是!

這三個字足以成為一生沉甸甸的遺憾。

在父王的計劃中,他本該是九五之尊。

只要能登上那個位子,他也心甘情願成為鄧太后手中的傀儡。

“堂兄,你眼熱嗎?”

那抹豔羨和妒忌沒有逃過蓀歌的視線。

劉祜一愣,以為自己的情緒被察覺,忍不住惶恐,不停的搖頭。

“堂兄眼睛都熱的流汗了。”

蓀歌童言無忌脆生生開口。

鄧綏扶額,又裝上了,就又開始裝上了。

想當年,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連她都被騙了。

劉祜磕磕絆絆“這是眼淚。”

嗚嗚嗚,他心裡苦。

劉勝是個連眼淚和汗水都分不清的傻子,卻還是大漢朝的天子。

他不服!

蓀歌抿唇,自顧自的坐下,笑意盈盈“堂兄是在說笑嗎?”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我天家男兒怎能如此軟弱無能,不堪大用。”

“養不教父之過,是清河王失職嗎?”

“皇兄,這還是眼淚嗎?”

在權力不平等的情況下,所有的詢問都是命令!

這便是最無情,也最無法更改的事實。

莫說大漢,就連幾千年後,都無法徹底改變。

劉祜愣住,低著頭,不太確定“汗,汗水?”

這下,他是真的出汗了。

額頭,手心,密密麻麻都是。

“這就對了,寡人年少,眼神極好,自是不可能看錯。”

“堂兄尋母后所為何事?”蓀歌嘴角的笑容瞬間明亮了幾分。

在一旁的鄧綏已經傻眼了。

她必須得承認,勝兒才是天生的帝王。

瞧瞧這帝王權術,玩的是出神入化,讓她歎為觀止。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