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張遼此人,不知你瞭解多少?”
“張遼此人,素以勇猛見稱,當年隨夏侯淵圍東海昌稀之時,張遼僅覺得昌稀有歸降之意,便孤身一人上山招降,事後曹操還曾為此責訓過張遼。在此之後,曹操遠征烏桓,兩軍於大漠之邊突然相遇,張遼率騎軍一馬當先,親斬單于蹋頓於馬前。其後的一些功績,多與其勇猛之風有關,蒙其實私以為,曹操手下之名將,這張遼可堪為首也。”
呂蒙的這一番話,方才讓孫權對張遼有了個清晰的認識,心中不禁暗暗自責:“兵法雲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而今若不是方中正的提醒,我對那張遼還不甚瞭解,這般輕敵而來,豈非犯了兵家大忌,慚愧,實在是慚愧呀……”
呂蒙見孫權面色似有驚悚,便問道:“主公,你為何會突然想起問我張遼之事?”
“這封信你先看看吧。”孫權這才將那封方紹的信遞給了呂蒙。
那呂蒙看罷之色,神色也是一變,嘖嘖稱奇道:“主公的這位妹婿,還真是不一般的一物,自己那裡還正打得火熱,卻還能惦記著千里之外的我們。嗯,依蒙之見,他的提醒極有道理,主公,我們切不可大意輕敵,對這個張遼不可不防啊。”
孫權將信放下,神色凝重的看著呂蒙,”那依子明之見,那張遼是否果真如中正所推測,會趁著我們前軍剛到,立足未穩時發動突襲呢?”
呂蒙站起身來,在帳中來回踱了一會步,忽然冷笑了一聲,“主公,既然如此,那咱們何不將計就計…..合肥城中,三名大將正自俯視對面逍遙津的吳人營寨,過了片刻,張遼遙指敵營,冷冷道:“兩位看到了沒有,吳人仗著人多勢眾,連壕溝也賴得挖,鹿角也沒有安置,營寨尚未立穩就吃飯睡覺去了,這簡直是對我們**裸的示威啊。”
左首的李典嘆道:“吳人十萬之眾而來,我等只有區區t千人,人家囂張也是有囂張的道理的,唯今之計,只好堅守城池,撐到魏公回師東援吧。”
那樂進卻搖頭道:“聽說魏公在漢中與劉備僵持不下,而今襄陽已破,關羽聲勢浩大,子孝將軍的日子也不好過,就算魏公從關隴東歸,怕也一時片刻顧忌不到我們這裡。’
李典倒是一臉的沉穩,笑道:“無所謂了,合肥城比襄陽還要堅固,吳人的步戰又無能的很,城中又有水有糧,單隻堅守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樂進一臉的壓抑,咬牙道:“也就是兵少而已,若是再給我添兩萬人,我定要孫權有來無回。”
李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文謙呀,別想那麼多沒用的,好好守我們的城吧。”
這時,張遼卻沉聲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如今漢中局勢於我不利,襄樊也處於失利之中,可以說全國上下,從東到南處處士氣低落,人心浮動。若是再等吳人十萬大軍集齊,圍了合肥的話,整個國之防線,豈非處處將陷入不利的境地。”
那二人神色微微一動,樂進道:“那以文遠之見,我們除了堅守城池,還能做些什麼。”
張遼沉眉思索了片刻,“我觀城外吳軍,最多不過兩萬人,當是先頭部隊,而且其營寨立得相當粗糙,多半是那孫權抱著輕視我方之心而來。不若趁其立營未穩,以騎兵突襲,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一則可滅吳人囂張氣焰,二來也可鼓舞我方士氣。如此,方才能扭轉被動挨打的不利局面。我想魏公臨行之前留給我們的那道密計,也正有此意。”
張遼的計策,看起來雖然很有道理,但所冒之險卻是極大的。
樂進遂道:“文遠你的想法我也明白,只是敵方畢竟勢眾,我方若是盡起大軍突襲,萬一有個閃失,更無兵再守合肥,倘若兵馬太少,就算突襲怕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啊。”
那李典也道:“文謙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