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算不上優美,但卻剛勁有力,彌散著一種粗獷的力量,方紹識得,那確實是魏延眺筆跡。
方紹合上信,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澎湃,不僅僅是為魏延這一封頗有些’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更是為身處在這激盪人心的六爭之世而有的澎湃。
方紹掐指粗粗一算:“這麼說,你離開之時,魏延的人馬已經入了子午谷,也就是說,如果順利的話,最多再過三天,他就可以走&去了。”
“應該是這樣吧。”阿山答道。
“行,你辛苦了,趕快去休息。”
剛剛安慰過了阿山,老將黃忠又大步而人,臉上盡是憤慨之色,一入內就抱怨道:
“中正,再這麼下去只怕就要撐不住了,這才不到半個多月,我們已經損失了將近七幹芽兄,七千啊,他們的屍體疊起來都能重砌一座北原城了。”
方紹淡淡的寬慰道:“老將軍莫要心急,再等等吧,文長的奇襲之兵就快得手了,最多再撐五天,夏侯淵必退兵無疑。
話音剛落,親兵送來了斥侯的最新偵察惰報,黃忠搶先一看,眉頭不禁皺起:“敵將踺招率領五千多兵馬從長安來了,已經南渡濯水,正往五丈原這邊而來,看來夏侯淵是想讓這支兵西渡武功水,宜接攻擊我五丈原本崔呀。”
五丈原東臨武功水,北臨渭水,其實是位於兩條水系白勺三角地帶,武功水是發源於秦嶺的一條支流,向北匯入渭水,此水甚淺,兵…o就算赤足也可以渡過,可以說,武功水並不是一條很可靠的防線。
“五千兵馬,這樣算來,長安一帶所剩的能戰之兵,最多不過三千,沒想到夏侯淵可真是下了血本呀。”方紹顯得有點意外,他本是是想吸引夏侯淵從長安方向調兵而來,卻沒楚到能調動到如此程度。
黃忠的表情卻是愈加的凝重,“我們總共有兵馬不過三萬,如今損失七千,能戰者不足兩萬,其中七千在北原堅守,五千餘人又被浙出去襲擾北岸偷運糧草的敵人,如今五丈原毹用之兵,不過五千餘眾而已,五千對五千,啐正,形勢不妙啊。”
黃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正面對抗,漢軍從來都不是曹軍糯銳步騎的對手。
當然,在依仗諸葛飛弩的情況下,勉強堅守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因是北原吃緊,方紹已下令將軍中所存之弩矢,無論是諸葛弩矢,還是普通的箭矢,大部分都送往了北原,卻溜想到夏侯淵會突然來這麼一個變招。在缺少箭矢的情況下,能否抵擋住五千精銳的曹軍步騎,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中正,快拿個主意吧,遲疑下去,曹軍一渡過武功水,形勢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黃忠語氣顯得有些焦慮。
方紹盯著地圖看了半晌,忽然嘴角微微一揚,“老將軍莫急,我有一計,或許可抵擋一時。”
次日清晨,漢軍飽餐備戰,東面坡地上的鹿角又增添了兩重,壕溝也連夜新掘了一道。
僅有的三百多弓弩手已經全部調往東面,不過,箭矢所存不足萬支,如果曹軍硬衝的話,抵擋不住幾輪,就要用肉搏戰來血拼敵人。
方紹策馬立於山坡上,遠遠望向東面,去'見一隊一隊的曹軍,已排著有序的陣列,徐街開向了武功水邊,當清晨第一道朝霞映紅了奪方天際時,前陣的兩千餘曹軍,已經開始涉外渡河。
武功水本就甚淺,時值秋末,全國的水系都正逢缺水之季,故這百步餘寬的武功水,外深也剛剛沒過膝蓋,強健的曹軍,甚至在水啐亦保持著井然的陣形,氣勢甚是高昂。
黃忠見此狀,便策馬縱來,叫道:“中正,莫如讓我率三千兵馬殺出去,給敵寇來個半渡而擊之。”
黃忠確實是員猛將,但於兵法之道,顯辯參研的沒方紹這麼深刻,雖然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