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哪裡了?”方紹一個箭步奔了過去,一臉緊張的表情。
馬雲祿抱著腳裸,咧著嘴抱怨道:“可能是扭到腳了,一動就疼得不行。
“我來看看。”
事出非常,方紹也沒多想,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靴子脫了下來,又輕輕的將襪子也一併褪了下來。
方紹只想著檢視她傷勢,根本無從他想,而馬雲祿臉上卻不禁泛紅,饒是她久習胡風,性情開放,但這般被一個男子手摸著自己**的足,卻也不禁會感到有幾分羞怯。
“是這裡嗎?”方紹見她腳裸左側紅腫了一片,便用手指輕輕的按了下。
馬雲祿立時痛哼了一聲,叫道:“就是那裡,別碰了,好痛的。”
“應該只是扭傷了筋骨,不是什麼大傷,不要太擔心。”方紹溫言安慰,又小心的為她穿上了襪子和長靴。”那現在該怎麼辦?”馬雲祿巴巴的望著他。
方紹抬頭環看了一眼這陷坑,皺著眉頭道:“我先試試能不能攀爬出去,成功的話再拿了繩索拉你上來。”
方紹說著就挽起了衣袖,嘗試著想要沿著坑壁爬上去,只是這坑壁是垂直而挖,更兼泥土鬆軟,根本無從著力,方紹試著爬了幾次,有一次眼看著離坑頂只有不到兩米多時,手上所扳之處一鬆,整個人便又跌了下來。
失敗了多次之後,方紹只得放棄,接著他又扯開嗓門大吼了起來,希望附近能有人聽到前來搭救,不過他將嗓子都喊啞了,連個鬼影都不見來。
方紹一屁股坐了下來,喘著氣道:“算了,就在這裡等一會吧,阿山他們見我沒回去,用不了多久應該會回來尋找我們的。”
馬雲祿湊了過去,捂著腳,將頭枕在了他的肩頭,喃喃道:“若不是我非拉了你來打獵,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裡,你怪我麼?”
馬雲祿這般親暱的舉動,方紹也搞不清她是故意的,還是本能如此,不過跟她相識已久,他也算是習慣了,倒也沒太覺得不自在,只淡淡答道:“這都是意外,打獵嘛,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說起來還挺刺激的。”
馬雲祿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表情便舒緩了許多,順勢就將他胳膊挽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你若是喜歡打獵,那往後我就常常陪你便是。”
此舉此言,其情其意自是再明瞭不過,方紹心頭不禁為之一動。
天漸漸已暗,陰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時起,又開始瓢起了斑斑雪花。紛紛揚揚的雪片從坑頂那丈許來寬的空隙悠悠而落,柔柔的,靜靜的,不動聲色的落滿了一身。
方紹忽然想起了1日事,便問道:“當日你為何不辭而別呢?”
馬雲祿一怔,嘴角微微而笑,“我走了之後,你是不是很惦記著我啊。”
“哪有,我當時只是怕你一個女兒家回成都,路上遇到危險。”方紹隨口編了個謊話。
馬雲祿噗哧一聲就笑了,笑聲之間,暗含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方紹立時明白,自己那謊話有多不靠譜,那可是錦馬超的妹妹,箭誅十餘餘名山賊,隻身一人赫退群寇的馬雲祿啊,自己說擔心人家路上遇到危險,那不是明顯胡扯的麼。
方紹略覺有點不好意思,搔了搔頭,“好吧我承認我是瞎編的,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馬雲祿將他的胳膊挽得更緊了,她並沒有回答,只是來了一句:“你說呢。”
馬雲祿的表現,再一次映證了女人的心思反覆無常這條不破的真理,方紹也能猜到**分,但他卻不願意去深思,因為他覺得自己身邊女人的關係本來挺亂的了,若再摻合進來一個馬超的妹妹,只會更讓人頭疼。
“你的腳還痛嗎?”方紹試圖轉移話題。
“還好,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