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倚,二來膝下之子尚幼,最信任的且能獨擋一方者,無非雲長、翼德二人。現如今,荊州上至別駕從事,下到太守縣令,幾為荊州士人所佔,而且這其中更有大半是我所推薦。而主公此番入蜀,也許數年或是十數年不會再踏上荊州的土地,他豈能放心我這樣一個在荊州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人長留在此呢。“諸葛亮的這一番話令黃月英頗為震驚,她愣了好一會才道:“原來夫君你一直都知道啊,可是先前你不是常說,主公老說得你相助是如魚得水,你無論如何也要報主公的知遇信任之恩。”
諸葛亮呵呵一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水終究是水,魚終究是魚,兩者總是不一樣。自古以來,又有哪個明主對臣下沒有防範之心暱,只不過明主知道何時該防,何時該信,而且他們會把這種防範做得滴水不漏。比如主公他召我入蜀的理由是要委以我治蜀重任,順便讓我沿途收附那些不曾歸附的郡縣,這看起來沒有一點防範之意,而根本就是在倚重我,如此的話,君臣各取所需,又不傷默契和睦,這才叫明主的高明之處。
諸葛亮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徹,黃月英聽著也是感慨不已,卻又道:”可是,夫君所說的理由,似乎都是中正向主公的進言,倒未必是主公自己的意思呀。”
諸葛亮詭秘一笑,道:“中正這小子,最善於洞穿人心了,他是把主公的心意體察得清楚,所以才這般進言的。”
說到這裡,諸葛亮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喃喃道:“這蔣公琰接替我的差事倒也可以,只是此番入川,帶哪些人留哪些人還是件要緊之事,我還是得修一封密書,讓中正在主公面前旁敲側擊一番才是。”
轉眼半月已過。
州府中,方紹向劉備彙報了蔣琬在江原縣上任半月以來的成績,只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解決了當地益州豪強與東州豪強間爭搶江水的棘手問題。這兩個勢力多年來因為水源的問題,曾多次以武力相鬥,死傷不下數百人,而蔣琬上任不久,便巧施手段,令兩方勢力化干戈為玉帛,各取所需,再無爭鬥。
這點功績,放在益州來看雖只是芝麻綠豆點大的事,但對於一個縣令來講,已經是頗大的功績了。
當方紹把蔣琬的政績報上之後,劉備也不住的點頭,欣慰道:“這個蔣公琰確實是個難得的治政之才,看來無需再多等,是時候起草召孔明軍師入蜀的調令了。”
方紹笑道:“主公不是說了給公琰一個月時間麼,何必這麼急,不妨再給他半月的表演時間。”
劉備嘆道:“不是我心急,是下面的人急呀。如今益州已定,那些益州土人、東州士人,有還咱們的荊徐1日眾,有多少人等著升賞暱,這麼大一件事,我必須得趕緊召孔明軍師入蜀,待與他商議之後才能做決定呀。“方紹心道:“原來他早打算召先生入蜀暱,早知如此我就不用多此一舉了。”
正思索間,侍從來報,言張松求見,劉備便要傳人。
過不得片刻,張鬆氣呼呼的走了進來,行過一禮後,搖著頭氣道:“主公,恕松無能,我是真沒有辦法了?”
劉備笑道:“是誰把子喬你氣成這樣的,且消消氣,說與我聽聽。”
張松抱怨道:“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頑逆不化的張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