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控訴,陸小竹只剩哭笑不得,被辣椒辣到用鹽水漱口可以緩解,可這裡根本沒這種東西的存在,董江元只能老老實實的待著,等待著朝天椒所帶來的“痛苦”慢慢減退。
董江元的母親無辣不歡,他本人能承受的辣度只勉強稱的上中辣,朝天椒的辣度幾乎辣椒中辣度最高的,能把他辣的滿地亂轉也不足為怪。吃了一次虧,陸小竹相信董江元以後再也不會冒冒失失的見到東西就亂往嘴巴里送了,這一次就夠他記一輩子了。
還沒到一上午的時間,所有成熟的朝天椒都被採摘完畢運到了朝天椒地頭的小屋裡。望著在麻袋裡紅色綠色兩種顏色交映的朝天椒,陸小竹開始動手,取出早已準備的針線,然後穿針引線,將朝天椒一個一個的用針串起來,串辣椒這個工程浩,但方法很實用。這個方法還是陸小竹從小在奶奶那裡看到過,據說用針線把朝天椒串起來掛在通風處,或者太陽下暴曬,就能快速風乾出辣椒中含有的水分,可以儲存很久。
再過不久就是夏收,把朝天椒安置好以後,陸小竹心口的石頭終於散去,靜靜等待夏收的到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田地裡麥穗越來越長的越發成熟,隨意往哪個地頭一站,放眼望去都是土黃色一片。
蔡家一共是六畝二分地,單單依靠兩人的力量去收麥,簡直就是蝸牛走親戚,不知道要幹到猴年馬月。準備割麥的這天來了個全家總動員,收麥的這天早上,蔡氏一早也隨陸小竹一塊上地,除了五歲的蔡素靈以外,家裡連只貓都不剩下。
這不,眼看就到地頭了,怎麼地頭那裡像是站了兩個人?
陸小竹壓住疑惑,等到走近了看,居然是薛映寒和她的丫鬟秀兒兩個人,看她們的樣子竟像是已經等候多時,想必又是從哪得的訊息他們蔡家今天收麥子,所以一大早就來了。
“薛大小姐,不錯啊,你都知道我們家地在哪了,不知你來這裡有何貴幹啊!”
陸小竹明知故問,薛映寒猛的昂起頭,冷哼一聲道:“我來這當然是陪我表哥了,要不是我表哥在這裡,我才不會來這裡呢!”
聽見這話,董江元的神情已經是烏雲密佈了,奈何薛映寒只顧著跟陸小竹嗆聲,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得面色表情。期間董江元有意無意間望向陸小竹,只見後者依舊輕言慢語的笑著,面上並看不出什麼來。
“啊——,這是什麼?好惡心,秀兒秀兒,快把它弄遠點…”
薛映寒刺耳的尖叫聲傳來,眾人都被她這聲幾乎要叫破嗓子的尖叫嚇了一跳,此時齊刷刷的望向薛映寒,只見她的她所指的方向,裙裾上落了一隻小飛蟲。
薛映寒刁蠻歸刁蠻,可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該有的禮儀儀容,那是個個都要學的,自小被教導女子應溫言細語,方才她失控的尖叫引來眾人的注目。一下子被這麼多人盯著,饒是薛映寒膽子大,此時也忍不住紅了臉。
蔡氏前些日子被薛映寒奚落過,人家是大家小姐她不敢放肆,這次見薛映寒出醜,蔡氏面上不顯,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這波小插曲過去,總算正式開始了收小麥的行動。古代沒有機械收割機,只能靠手中一把鐮刀收麥子,碾曬的地方為了方便,也是每家每戶先在地頭割一塊幾間屋子大的方地,用牛兒拉著石磙在地頭碾成平又實的光溜地面,然後把其他地方割的小麥全運來這裡攤開晾曬,再用牛兒拉著石磙一圈一圈的碾壓過去,直到把麥穗裡面的小麥全碾出為止當地。
用了一上午的時間,陸小竹等人把晾曬糧食的方地整了出來。夏日炎炎,越接近中午時分太陽越毒辣,蔡氏早在時辰接近巳時末就找個做飯的理由早早回家歇著了,地裡就剩陸小竹和董江元,還有蔣映寒跟她的丫鬟秀兒四人。
薛映寒從沒這麼在太陽底下曬過,要是平常她早就躲在府裡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