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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把,浸溼,一點點擦拭地上的血跡。

剩下的小夥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覺得自己也該乾點什麼,於是撿鍋的撿鍋,收拾的收拾,整理快遞點戰利品的就整理。結果整理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於梓晟拎著的裝滿禦寒衣物的編織袋還在窗外呢。

那是於梓晟第一次跑到這裡等待進窗的時候落下的,等到來不及進,再跑開,再絆倒喬司奇後跑回來進屋,袋子就被忘到外面了。後來宋斐、喬司奇和戚言回來的時候都沒注意,也就徹底忘了。

好在外面的喪屍已經走得只剩下小貓兩三隻,趙鶴到另一端窗戶吸引它們,宋斐跳出去輕鬆取回。彼時袋子已經橫著倒在地上,徹底淹沒於牆根的黑暗陰影中,也難怪他們三個返回時都沒發現。

“你就別把它坐回去了。”眼看吳洲要把洗乾淨的殺人鍋重新放回灶口,喬司奇、林娣蕾、李璟煜和週一律四人,異口同聲地阻止。

吳洲有點懵:“這不是有十幾口大鍋灶嗎,你們不用這個不就完了。”

喬司奇:“nonono!”

週一律:“你把它這麼好模好樣地放回去,一天兩天行,我們能記住,三天五天呢?”

林娣蕾:“很可能某個時候我們就放鬆了警惕,然後鬼使神差地使用了它。”

吳洲:“那又怎樣,是鍋底髒了又不是鍋裡髒了,不會感染的。”

喬司奇、週一律、林娣蕾:“心裡膈應,所以……”

李璟煜:“請放下我的武器。”

剛幫著宋斐聲東擊西歸來的趙鶴,迎面就遭遇了吳同學大力的熊抱。對方情真意切,摟得他簡直不能呼吸。

“咋了?”趙鶴一顆心提了起來。

吳洲想起四打一,就無限酸楚委屈:“哥們兒被人欺負了……”

趙鶴當下黑了臉:“誰?”

吳洲一個名字都沒放過:“喬司奇、週一律、林娣蕾、李……什麼來著,反正就是砸鍋那個!”

“哦……”趙鶴摸摸戰友沒比自己矮多少的頭,語氣柔軟下來,“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吳洲推開對方,抬起一頭黑線的臉:“咱們系的規矩不是但凡有人被欺負不問對錯先組團揍完對方再說嗎!”

趙鶴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吳洲:“嚴格說,其實咱倆也不算一個系……”

吳洲算是看明白了,簡直不能更鄙視對方:“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全能啊,死了!”

趙鶴嘆口氣:“趙全能沒死,但是趙全能只做到了不怕天不怕地,人家直接懟天懟地了,你還沒看出來他們的實力嗎?”

吳洲:“……”

趙鶴:“別的不說,就說大冬天噴花露水,正常人能想到嗎?”

吳洲:“……”

趙鶴:“還有面罩護目鏡,除了神經病誰他媽往學校買還一買還就十套?”

吳洲:“……”

吳洲:“……”

趙鶴:“再說回唱歌……”

吳洲:“我這就去幫忙擦地!”

等到後廚收拾得差不多,戚言和王輕遠那邊也有了結果。沖刷乾淨的於梓晟屍體,各處傷口清晰分明。基本上所有傷痕都能找到對應出處,比如手指內側被奪槍時的割傷,胳膊上的捅傷等。腦袋因為被砸得亂七八糟,不太容易分辨,但憑藉戰鬥回憶,也能大致記得在被李璟煜砸之前,只是嘴角被喬司奇打傷,另外就是臉頰被按到水槽時捅傷。

所有的這些裡,只有被喬司奇打那一下,是傷在變異之前。

“我確定,我手上絕對沒有喪屍的口水。”喬司奇作為1班最珍愛生命的同學,別說沾口水這種致命事項,就是碰了一下喪屍的衣服,都會讓他心驚肉跳,深深銘記,“它